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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具有強大的魔法潛質。他拜了名師,進入巫師學院就讀,並且得到導師歐吉安贈送的名字:“雀鷹”。雀鷹在學院中學習任何法術都比別人要快,法力極為強大。在一次的聚會上,雀鷹為了向夥伴證明他的實力,使用禁忌的法術,召喚來自黑暗王國的黑影,鑄下大錯,從此受到亡靈的追捕……
故事的情節曲折離奇,發人深省。我站在賣場三樓的最後一幅畫作前,看到活化畫作中的雀鷹吟誦真名戰勝黑影──他自身的陰暗面,不由陷入沉思,久久不發一語。
“什麼是魔法?”
相信每一位施法者在學習之初,就從課本上閱讀到“魔法”的定義,但是看完雀鷹的冒險,我開始重新思索這一個問題。如同地海群島有“創生語”,託瑞爾星球也有依靠“真言”就能施展法術的職業之道,雖然兩者之間在細節處有同有異,但是施法者面對的道德情境和哲學思辨,是沒有差別的。
施法者應該無止境地追求力量嗎?有沒有可能法術只是一種愚昧我們眼睛的幻術?
思及多元宇宙中因濫用魔法抽取環境生命力,使整顆星球都淪為沙漠的阿塔斯位面,我感覺到自己對於神秘女士和法師之神兩位神明的教義,有了更多的感悟。或許正如某一幅畫作旁記錄的,雀鷹對反派喀布說的一段話:“你存在,卻沒有名字,沒有形式。你無法看到白日天光;你無法看見黑暗。為了挽救你自己,你出賣綠色土地、太陽與星星。但你沒有自我。你出賣的那一切,才是你自己。你徒然付出一切,卻只獲得空無。你現在拼命把世界拉向你,包括已失去的光明和生命,以便填補你的空無,但那是填不滿的。就算找來全地海的歌謠,找來全天空的星星,也填滿不了你的空虛。”
我承認法師很多時候對於力量和知識有種飢渴感,然而真正的法師並不隨意施法,看重維持世界的“一體均衡”,也就是人與自然間的和諧關係。
“人類,你來到購物商場就為了看裝飾品?”
“怎麼能說是裝飾品呢?深邃的智慧等待有心人發掘。想翹臀,先深蹲……不好意思,一時口誤,這就更正。”我儘量不去在意索尼亞想要吐槽的冏臉,正確地說出歐吉安導師的名句:“要聆聽,必先靜默。”
“所有力量的起源與終結都同一。歲月與距離,星辰與燭光,水與風與巫術,人類的技藝與樹根的智慧,這些都一同產生的。我的名字、妳的名字、太陽的真名、或是泉水、尚未出世的孩子,全都是一個源遠流長的單字裡的音節,藉著閃爍的星光,十分緩慢地講出來,沒有其他力量,也沒有其他名字。”
“人類!”索尼亞猶豫了幾秒鐘,似乎在思考該如何開口:“索尼亞很少見到像人類這樣的多愁善感人類,難道人類不都是充滿野心,愛好自相殘殺的嗎?”
“喂!一直‘人類人類’地稱呼我,不覺得彆扭嗎?”我伸手揉了揉眉頭,表情想必是充滿了無奈:“我叫阿爾伯特。艾維霍斯特。”
我的話音甫落,原本偌大的吵雜商場頓時變得落針可聞,無數道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好似我的名字本身被賦予一股神奇的魔力。
“那名人類剛才說他的名字叫‘阿爾伯特’?”一位精靈顧客大聲叫到。
“應該是同名吧?看他那副窮挫擼,吊注孤的樣子,搞不好還保持著純潔之身咧!怎麼可能是身經百戰,英俊瀟灑,偉大的粉紅法術發明家阿爾伯特老爺?”一位矮挫窮的矮人顧客毒舌道。
“沒錯沒錯!”半身人顧客點頭評論道:“阿爾伯特老爺肯定不是主物質位面的凡人,他發明的每一種法術,都如此地匠心獨運,完美地為字典中的‘猥瑣’一詞下了批註。”
“是啊,是啊。”另外一位獸人顧客附和完畢後,以虔誠的態度祈禱:“粉紅之神阿爾伯特老爺,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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