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堡的稅(第3/4 頁)
疤的男人拔出他破舊的劍。
“你這個受神遣的盜屍者!”安塔爾衝他怒吼一聲,他的大腦瞬間充斥著沸騰的血液。他調轉馬頭,飛奔進了樹林,向那顆橡樹那趕去。翁貝託照他說的做了,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根粗大的長樹枝等著他。
“你想要拿它幹什麼?”當安塔爾從他手中搶走樹枝時翁貝託問道,但男孩已經又調轉馬頭向前方衝去。
“駕!”安塔爾大喊一聲,用盡渾身解數地抓住樹枝,咬緊牙關。他把它筆直地向前推,把末端夾在他的胳膊下,他低聲說著阿拉伯語,薩雷徹低下頭,勢不可擋地往樹林外衝去。
男孩清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個穿著披風的頭領刺下馬,剩下兩人的身上沒有任何護甲保護,他敢肯定,如果他能用足夠的力量完成這次衝刺,並擊中那人,其餘兩人應該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麻煩。
三人看到那匹巨大黑馬直奔他們而來,連忙想要散開,但中間的男人卻沒有來得及躲閃,他剛踢馬刺準備啟動時,樹枝長槍就以可怕的力量轟撞在了他的胸膛上。攔路賊的首領直接被戳下了馬,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咳出鮮血,喘著粗氣,可能已經斷了好幾根骨頭。
安塔爾把粗樹枝直接扔向那個男人,他痛苦地呻吟著,但沒有足夠的力氣把壓在自己身上的木頭挪走。臨時的騎槍將安塔爾的手掌擦得血淋淋的,但他靠著這次衝刺解決掉了最大的威脅。
“還有誰敢挑戰莫萊大師的血親?”他問道。
只見臉上帶疤的男人在一聲怒吼後騎馬向他衝來,安塔爾拔出他的劍,在那人的武器還沒落下前便用一個迅捷的橫砍切開了他的大腿肉。他慘叫一聲,從馬鞍上摔了下去,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腿。
安塔爾沒有注意到第三個人已經下了馬而且還近了他的身,只見一支長槍直接朝他的臉上刺來,他勉強地躲過了這一擊,但那人的另一隻手還握著一把戰斧,安塔爾並沒有完全來得及擋開第二擊,斧子的邊緣在他的左肩下劃出一道傷口。
他大吼了一聲,將腿從馬鐙上抽了出來,一邊躲開另一擊,一邊猛地一揮腿,將那人踢翻在地。
安塔爾也下了馬,他還沒有結束戰鬥,而這最後的敵人也沒有放棄的意思。他右手拿著斧頭,左手拿著長矛向安塔爾進攻,但他不知道安塔爾即便在負傷的情況下身手也比他敏捷得多。從他出手的方式來看,這人並不知道任何進攻姿勢:他將武器高舉過頭頂向安塔爾跑去,而絲毫沒有保護自己的身體。
安塔爾一邊向那人的腹部揮劍,一邊向前轉身避開攻擊,然後一劍在他的背上劃了條斜線。男孩一腳踩在他的後膝蓋,讓他跪了下去。
整個小草地瞬間靜了下來,安塔爾喘著氣看著這些血肉淋漓的敵人,他走到那個雙手捂著自己被砍得露出骨頭的大腿的刀疤臉男人身邊。
“這是為了聖殿騎士團,”他朝那人胸前啐了一口唾沫,“這輩子都不要忘了!”
直到這時,翁貝託才從樹林裡走出來,他焦急地看著安塔爾流血的手臂,但男孩輕蔑地把他的手拿開。
“沒事,”安塔爾點頭說道,在燈芯絨褲子上擦了擦他的劍,然後插入劍鞘中。“我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他朝著還躺在地上無助地咳嗽著的首領說,“你們也許不會死,如果這是上帝的意願的話……但在養傷的時候,好好地想想,這世上有誰會為你們祈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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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塔爾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了,儘管翁貝託用白蘭地清洗了傷口,還做了草藥膏,但男孩的傷勢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歌手覺得應該用火把周圍的爛肉都燒掉,但安塔爾並不同意這個做法,他的怯懦得到了回報:男孩整夜都被冷汗浸透,渾身發抖。哪怕是短暫的入睡,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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