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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躺到了塌上,“是哦,她們的故事肯定比阿綺地講得好。”
第二天醒來,又是一個大太陽天。
今天的第一堂課,是書法。安靜中,不時的竊竊私語聲傳入張綺的耳中,“聽說昨天晚上一回來,阿錦就被大夫人關起來了。”
“聽說她還又哭又鬧的。”
“大夫人還派了人去警告蕭郎了。”
……
竊竊私語聲,夾著眾姑子幸災樂禍的笑聲。張綺專注地盯著示範的教習,心裡卻忖道:卻是一回來就受罰了?看來大夫人的態度十分強硬啊。
對她來說,大夫人的態度越強硬,便是越有利。
今天,姑子們對於廣陵王興趣降低了些。畢竟,一個參加宴會也不願意露出面容的人,她們是不能指望看到他的真容了。
一堂課上完後,張綺習慣性地來到樹林中,就著粗糙的樹皮,她用手指一筆一劃地練著字。看到她的動作,幾個庶出姑子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一個私生女,字練得再好又能怎樣?難不成她還想將來遊治聚宴,過夫人的日子?”
“嘻嘻,她也是沒法子吧,大夥都不理她,不做點事她時間難過啊。”
“還不如縮在房裡練練刺繡,等年老被趕出後,還能混碗飯吃。”
這些笑聲,張綺充耳不聞。她知道,昨晚那麼有趣那麼重要的宴會,她卻參加了,惹得那些人妒忌了。
第二堂課結束後,張綺抱著一本教習傳送的一本琴譜向房間走去。
在姑子們聚集的地方,她已習慣著低頭斂目,一副小家子氣地行走。現在也是這樣,她雙眼看著腳尖,走路尋的是靠近草叢處,走動時,身擺不動,碎步前行,一副無比安靜乖巧怯弱的模樣。
張涔遠遠地便看到了張綺,呆望著她,她的目光閃動著複雜的光芒。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來到她身後,低聲說道:“阿涔,得學琴了。”
張涔點了點頭,目光依然沒有離開張綺。
那婦人順著她的目光瞟來,只是一眼,她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阿涔是在看那些姑子吧?她們可是張府中正經的姑子,將來是要與各大世家聯姻的,是一嫁過去便當嫡妻的……涔姑子還是別看了。”
張涔聽著聽著,臉色已越發白了。她咬著唇,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來。
看著她這模樣,那三十來歲的婦人嘆了一口氣,語氣轉為溫柔,“涔姑子何必傷懷?你今番雖然是嫁去做妾的,可你的夫君乃是蕭府中流砥柱的蕭策蕭郎君。若是將來有了蕭郎君的骨血,你也就熬出頭了,何必傷懷?”
不聽這話也就罷了,聽了這些話,張涔的淚水掩也掩不住,她以袖掩臉,低低哽咽道:“這種話,你何必拿來哄我?”
誰不知道,那蕭策的府中有ji妾百數?誰不知道,他雖然喜歡年幼末開的稚女,卻是弄回去 的,能在他的欺凌下活下來的**只有半數。
她雖是姓張,雖然那蕭策多少會看在她的姓氏的份上,對她多一些尊重。雖然她是那蕭策自己相中求娶的,雖然她嫁過去,與那些ji妾不同,是個有名分的,比ji妾地位要高的妾室,可嫁給那種荒yin的肥豬,她這一生還有什麼指望?
哽咽到深處,張涔已是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了的好。她雙手捂臉,嗚嗚泣著掉頭便跑。
那婦人也不去追,她只是冷漠地看著張涔離去的方向,輕哼一聲,冷笑道:“身份卑微,就得認命”
在同一時刻,也有人在說著,“身份卑微,就得認命”
大夫人最信任的七嫂子倚在軟塌上,冷漠地看著一臉死灰的阿藍,淡淡地說道:“讓你看好阿錦,你是怎麼做的?當著張蕭數府的姑子郎君的面,阿錦都敢駁逆大夫人的命令,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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