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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和沈家子息單薄,門庭不旺,星颺這一代得多生些才好。
小沈氏喜不自勝:「等明日我給你送幾本書過來,你自個兒先看看。」
「什麼書啊?」
「當然是教你怎麼做妻子的書。」小沈氏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挽挽,你跟星颺都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往後你們就不要分開住了,你搬去東暖閣那邊住吧。」
「啊?我搬過去?」
小沈氏笑眼看著傅挽挽:「怎麼了?害羞?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就是……就是太快了。」傅挽挽喏喏道,「我才中了毒,憔悴得很,我不要叫夫君看到。」
小沈氏被她逗樂了,捂嘴道:「對了,有件正事我還沒告訴你。」
傅挽挽暫時從情緒中抽離,望向小沈氏。
「侯爺的書信到了,晚些時候我讓下人送過來。」
「爹爹的書信?」
小沈氏見傅挽挽如此期盼,趕忙道:「這是侯爺一個多月前寄出來的家書,那會兒他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這些事。」
原來如此,那這封信跟之前那些家書應該沒什麼分別,都是嘮些家常罷了。
傅挽挽又失落起來。
「挽挽,現在你越來越好,侯爺知道了會欣慰的。」
「我明白的,姨母。」
小沈氏道:「這都天黑了,星颺肯定想過來瞧你,我就不杵在這裡了。」說著,她便起身離開了。
天黑了,夫君會過來瞧她嗎?
傅挽挽一個人躺在西暖閣裡,臉上的溫度卻絲毫沒有降下來。
她越想越難受。
今日可是她跟夫君的第一次親近呢,她居然人事不省,什麼都不知道,像塊木頭一動不動,甚至像頭死豬一樣癱在夫君跟前。
小沈氏說的講夫妻之道的那些書,她早就看過了。
而且,她早想好了他們同房那一夜要穿什麼衣服、梳什麼髮髻、點什麼顏色的唇脂。
她甚至想好了夫君要親她的時候,她要垂眸往左邊看去,因為她對著鏡子仔細研究過,她右邊的臉最好看。
但是現在……全毀了。
傅挽挽忍著渾身的痠痛,艱難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嗚嗚哭了起來。
……
孟星颺站在西配間的珠簾前,聽到裡頭嗚咽的聲音,頓時皺了眉。
「怎麼回事?」
馭香站在一旁,低聲道:「方才姨太太走了之後,夫人便哭了,屬下問過夫人,夫人不說什麼事,只叫屬下別進去。」
話音一落,孟星颺便掀開珠簾大步往裡走去。
裡頭傅挽挽聽到響動,喊了起來:「都說了不許進來。」
孟星颺聽著她這嬌嗔語氣,眉宇頓時鬆弛下來。
他在西暖閣的門外停住,喊了一聲:「夫人。」
傅挽挽聽出了他的聲音,沒好氣道:「誰讓你闖進來的?」
「屬下是來傳話的,爺想見夫人。」
裡頭靜了靜,旋即聽到傅挽挽在裡頭回了聲,「知道了。」
他轉身走了出去,站在了珠簾外頭。
隔著珠簾,他看到傅挽挽披著衣裳從暖閣裡頭出來,坐到了妝鏡前開始擺弄自個兒的臉蛋和頭髮。
這女人!
孟星颺一哂,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在妝檯前忙活的身影。
約莫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傅挽挽終於挑開出來走了出來。
他抬眼盯過去,發現她的頭髮還是鬆鬆垮垮的,臉色依舊蒼白,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甚至外裳也只是很隨意地搭在外頭,沒有繫上。
「看什麼看?」傅挽挽發覺他在盯,沒好氣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