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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德死了嗎?」
婆子道:「還沒死,送去府醫那兒了。」
傅衛衛蹙眉,然而她並沒有說什麼,將手上那把帶血的小刀扔到傅挽挽跟前:「是你的嗎?」
「當然不是。」傅挽挽咬牙抬起手,「我右手都被他抓住了,怎麼可能用這種小刀斬斷他的手!」
別說她眼前這把小刀,便是給她一把斧頭,她也砍不斷陳之德的手。
見傅衛衛不語,傅挽挽道:「我說的話你不信,你何必問我?把我送官吧。」
「你惹了事,倒是橫得很!傅挽挽,陛下要你在聽濤軒為定國公侍疾,你為何在侯府四處走動?」
傅挽挽道:「侍疾又不是坐牢,我堂堂國公夫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話說得有些心虛,她在京城住了十八年,沒見過哪家國公夫人像她這樣顏面盡失架於人前的。
「你想去柴房?」
「是又怎麼樣?就算姨娘十惡不赦,她生養了我,我當然要見她。」
傅挽挽話音一落,立即察覺周圍一圈兒丫鬟婆子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
很可笑嗎?
傅挽挽有些氣憤,正待說什麼,從外頭走了進來。
居然是攬月。
傅挽挽有些眼睛發酸。
攬月走到傅挽挽身邊,抬手推開架著她的兩個婆子,轉向傅衛衛,「侯府下人將我家夫人綁至此處,不知是何用意?」
傅衛衛淡淡道:「她嚇得暈倒在地,下人們把她攙扶至此。」
攬月走到傅挽挽身邊,詢問道:「夫人,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攬月,你快把我手上這……」陳之德那半隻手臂還一直掛在傅挽挽的手腕上,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得要命。
攬月見著那隻手,只覺得好笑,眉毛挑了一下,將那隻斷手甩了出去。
傅挽挽趕緊捂住手腕,掛了這麼久,手腕都被箍青了。
「夫人,我們回吧。」
旁邊管事婆子急喊道:「國公夫人動手傷人,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攬月回過頭,也不跟那婆子搭話,只對廊下的傅衛衛道:「有人麻煩我家夫人,不知侯府打算如何處置?」
「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攬月頷首,重新抱拳一拜,帶著傅挽挽往外走。
他們一出院子,傅衛衛的眸光驟然冷了下來:「今日後花園當值是哪些人?」
管事婆子動了動嘴,不敢說話,只低了頭站出來,另有丫鬟婆子站在她身後。
「你們膽子不小,居然敢幫著別人算計定國公夫人。」
管事婆子聞言,臉色大變,想分辯什麼,膝蓋卻不由自主地跪下:「大姑娘……那……那陳之德說他有要緊的話沒跟二姑、沒跟定國公夫人說完,奴婢們才想著行個方便。」
「都帶下去,平寧侯府不能留歹毒的下人。」
旁邊丫鬟問:「那陳之德怎麼處置?」
「陳管家在侯府呆了這麼些年,應該比我更清楚侯府的家規。叫他自己看著辦,算是我給他一點體面。」
「是。」
……
出了蘭茵閣,傅挽挽感激道:「謝謝你來救我。」
「夫人不必客氣,護衛夫人周全是屬下的職責。」攬月道,「等回了院子,叫尋靈給夫人上點外傷藥,回頭就不疼了。」
傅挽挽沒指望聽濤軒的人能護衛自己,但聽到攬月這麼說,心中不免波動。
她在侯府生活了十八年,可一夕之間,侯府上下將她棄如敝履,卻是剛認識一天的攬月在救她護她。
「攬月,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的。」
攬月見傅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