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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沈聿朗繼續說:“為了我媽多關注我,看到我媽去看我哥我就又哭又鬧,這樣一來,我媽肯定會來哄我。後來,有一次過節,我外公讓我們去他那邊過年,我一聽我哥也去,撒潑打滾非要留在家裡,我媽被鬧得沒辦法,只能帶著我哥走。”
“可到了晚上我又後悔了,我想讓我媽回來,就打電話一直哭。然後……我媽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我哥也在車上。”
“他們出車禍的時候我不知道,還在家裡鬧,是我外公把揪到醫院的,我外公在醫院當場給了我一巴掌。”
“小時候被打了只知道哭,大了才感覺自己那個時候欠揍,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接近四個小時,車禍現場才被發現,我媽她……送到醫院就沒了,我哥也差點沒了。”
長椅離門口很近,透過半開的鐵門,沈聿朗發啞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蘇恕的耳朵裡。
沈聿朗坐在靠牆的長椅上,右手邊是突出的牆體,隔絕光線的空間顯得十分昏暗。
後面的話蘇恕聽得不太真切,大概是岑識在說什麼安慰人的話,直到ct室喊到岑識,蘇恕才回過神,走向ct室外的長椅。
沈聿朗在椅子上坐了許久,才和蘇恕說了其他還要檢查的專案。
蘇恕接過收費單子,等沈聿朗離開醫院,才洩力般坐在椅子上,他輕輕地按了下心口,一種名叫心疼的情緒氾濫成災。
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輕微腦震盪,需要回去靜養,拿著病歷單子,蘇恕和岑識一同回了學校。
專業課下課,江肅看向明顯溜號的蘇恕:“你今天怎麼了?心都飄到九霄雲外了。”
“沒有。”
瞥了眼時間,蘇恕揹著揹包就要往外走,卻被江肅伸出來的胳膊攔住。
“我哥訂婚那天,咱倆出去玩呀,你前段時間不是要去田於景的party嗎?”
“你哥訂婚?”蘇恕拿揹包的動作一頓。
“沒錯,我哥說邀你了,沈哥沒說嗎?”
“沒……”想起早上令人耳紅心跳的氛圍,蘇恕板著臉,“我回去問問。”
江肅一見蘇恕的揹包就知道他要回家:“成,岑識的生命安危就交給我了。”
蘇恕沒理他,轉頭就走。
——
夜色很深,落地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落在窗邊單人沙發上。
沈聿卿罕見地穿了身淺色家居服,他聽完今天事情的經過,笑著說:“讓小朗去解決,這事兒他有經驗。”
蘇恕放下西瓜,不怎麼相信地抬頭問:“什麼經驗?”
“什麼經驗都有,打過霸凌者,也差點成為霸凌者。”
兩個徹底對立的身份讓蘇恕轉移了對西瓜的興趣。
瞧到他眼裡的好奇,沈聿卿回想道:“他初中那陣,和一個同學發生摩擦,小朗當時和同學打了一架,也沒和家裡人說,本來這個事打個架也算完了,但小朗的小跟班們不幹,天天欺負那個男生。”
聽著聽著,手裡的西瓜已經放下了,蘇恕抽出紙巾,眼睛看向滿天星空和萬家燈火背景下的沈聿卿。
“後來,他們做得太過分,意外被我碰到了,這件事才徹底了斷。”沈聿卿說。
蘇恕的注意力被他奪走,心不在焉地問:“多過分?”
沈聿卿臉色變得嚴肅:“關廁所,逼著人家喝廁所水,還扯開人家衣服拍照片,準備丟在他家門口。”
零星的幾個字眼觸動了蘇恕的神經,他擦手的動作一停,裝作不在意地問:“你不幫著自己弟弟,難道去幫外人嗎?”
“你想什麼呢?”沈聿卿語氣有點嚴厲,“我是他哥沒錯,幫他兜底也沒錯,但不可能讓他亂來,他看著身邊的人欺負別人還坐視不管,罰他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