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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對於季星迴來說,回憶裡充斥的只有羞恥和後悔,他從未想過,那會是周克雲對他的心動一瞬。
&ldo;其實那天我不是很開心的。&rdo;季星迴換了個委婉一些的表述,&ldo;不過現在聽了你這話,我覺得好受多了。&rdo;
周克雲很認真地說:&ldo;那天你特別好看,我都想把你藏起來。&rdo;
季星迴突然感到很輕鬆,他發現高中的自己並沒有那麼不堪,那天的自己並不是可笑的。
&ldo;那天其實我可委屈了,恰好碰上易錦,他還說要去罵我們班的人。&rdo;季星迴笑起來。
&ldo;他就是太熱心腸。&rdo;周克雲皺了下眉,一想到這件事又覺得心裡堵得慌。
季星迴垂著眼睛說:&ldo;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他,我就沒有那個勇氣大大方方地穿著裙子上臺,結束之後還可以自信地說果然自己怎麼樣都很好看。&rdo;
&ldo;你現在可以那麼自信的。&rdo;周克雲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很認真地看他的臉。
&ldo;你很好看。&rdo;
周克雲伸出手,用手指碰了下他的下巴,溫熱的體溫攀上來,告訴他季星迴是真實地在他眼前。
&ldo;後來易錦代替你上臺,我都不知道。&rdo;周克雲苦笑了一下。
季星迴安靜地看著他,他的瞳孔顏色淺,很像一塊剔透的琥珀,從以前到現在,周克雲總能從他的眼睛裡獲得平靜。
&ldo;後來易錦問我怎麼唸了《葬禮藍調》,其實我是想念給你聽的。&rdo;周克雲發現坦誠也不是很難,這個曾經難以啟齒的秘密,在今天他終於告訴了正確的人。
&ldo;但哪怕那時候是你上的臺,你應該也不會知道我是特意為你念的。那時候太傻了,說喜歡說得千迴百轉。&rdo;
季星迴當然懷疑過這件事,知道周克雲和易錦是親戚的時候他想不明白,但不敢奢求;知道周克雲喜歡他很久之後他做過這樣的假設,但是不敢相信。現在周克雲親口說出來了,季星迴還是覺得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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