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墨雨雲間＋度華年：楊婉/蕭蘅12(第1/2 頁)

“楊將軍，請受暝寒一拜！”

蕭暝寒站了片刻直接回身一個半跪，嚇得楊燁連忙去扶住他的手阻止了他這般大禮。

“你這是幹什麼，蕭將軍！我受不得你如此大禮”

“暝寒在戰場若不是楊兄拔刀相助，只怕此刻已然是那代國鐵蹄之下的鬼魂了，焉有今日的闔家歡樂？”蕭暝寒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二人環顧了四周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

“蕭將軍言重了若是沒有我楊某也會有別的義氣之人不過是我搶先一步罷了。況且蕭將軍在永州城門並未言明楊某身份替楊家解圍，又送來珍寶答謝，甚至讓世子爺上門替我楊家父女撐腰若要說感謝便是我需得感謝才是！”

蕭暝寒聽到楊燁的話，心中瞭然這些不過是他的客套之言罷了，那個人跡罕至的戰場哪裡還會有別的人？比起性命，他們家送的那些珍寶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他知道楊燁還是心中有顧慮，不然也不會一口一個蕭將軍了，沉思了片刻他終於說出了叫楊燁出來的真實目的。

“楊兄，恕我冒昧了，婉兒可曾有婚約？”

“這這”

“你別多想，楊兄可曾想過此次隨我一同進京面聖所為何事？”

“我明白的，只怕凶多吉少不過若我一條賤命能換得三個子女一世平安，那也是值得的！”

楊燁一臉沉痛，眼睛裡情緒百轉千回，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看得蕭暝寒心裡一軟，連忙說道：“楊兄，何至於此？！我想讓蘅兒和婉兒定親，楊兄以為如何？”

“這這怕是不妥吧！若是幼帝因為我楊家對你們蕭家有什麼猜忌，那可就”

“當初你在戰場救我之時，不也是如今的局面嗎？你義無反顧，我又如何能畏縮不前？！況且，你作為他國將領若與我聯姻便是投誠，我再同聖上說道說道，說不定還能讓你繼續留在軍營裡面。”

“可以嗎？怕是不行吧！”

楊燁嘴上說著不信，但眼睛裡全是希望的光芒，蕭暝寒擔心話說得太早後面會讓他失望，於是斟酌了一下含糊其詞道：“容我先稟明聖上吧！”

“是呢”楊燁眼裡的光芒瞬間就暗淡了，不過也只有一瞬又恢復了往常的沉穩。

“不知你們那邊定親有什麼要求，我們這邊是交換庚帖——”

“蕭將軍若是定親的話那便是將整個蕭家的榮譽都壓在我們楊家身上了，若是有個什麼不測你要我於心何忍啊？！”

“楊兄，此話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定。況且兩個孩子也甚是投緣，對此我也樂見其成！”

“可茲事體大，是否需要先過問蕭夫人和蕭老將軍？”楊燁看著蕭暝寒認真的眼神，最後思忖了片刻問了出來。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蘅兒之事何必請示老父親呢？若是紅葉知道我們兩家有如此淵源也必定也會欣然同意的。此事莫要再推辭，就這樣定下即可！”

楊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於情於理他都無法拒絕，若是他此次北上面聖被賜死，那婉兒有了未婚夫往後的日子也有幫襯，陳家看在蕭家的面子也不會苛待於他們。若他平安無事，在大燕有了將軍作為親家，起碼是不會再被懷疑了

因為前一晚他們收下了縣令的贓款，所以第二日出城很順利。

一行人直接過定州北上，全程不曾停留，食宿都在馬車上解決，就在抵達京城之時，蕭暝寒和楊燁對視一眼後，兩人輕點了一下頭，於是蕭暝寒率先開了口。

“婉兒，前些日子在渭縣，我與你的父親商量了一下，已經為你們定下親事——”

結果蕭暝寒話還沒說完，楊婉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倒是蕭蘅直接跳了起來，“爹！你在幹什麼她可是，可是”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