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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談雋又出聲:「後邊沒車,可以倒。」
她沉默,轉著方向盤出去。
他說:「方向盤左打,不用打死。」
她照著做。
結果突然感覺後盤撞到什麼東西,她臉色微微變了。
他笑出聲。
喝了點酒,坐位置上,笑得特懶散。
溫知予說:「我下車,你來開。」
「錯了。」
「什麼錯了?」
「我錯了。不笑了。」
溫知予要解安全帶:「我下去看看撞到哪兒沒。」
「沒。」顧談雋抬手撐著下顎,說:「剛剛那兒有個墩兒,刮到了吧。」
「那怎麼辦?」
「沒事,刮就刮到了,趕時間呢。」
她想,趕時間還出來喝什麼酒。
「不說了,你自己來。」怕她開得不舒服,他微微起身,伸手在觸屏上點了幾下,除錯。
溫知予說:「那麼多車,還是你這輛印象最深刻。」
他鼻音裡應了聲。
她說:「怎麼?」
他回:「是,初次見面的,總是深刻的。」
她心尖微動。
「你這車不貴吧。」
「怎麼?」
「要真刮到了,我不賠的。」
顧談雋笑:「不用,送你都行。」
他老這樣。問他什麼,他都是說:怎麼?那送你。
平常人覺得不一般的,他隨手就給了,輕描淡寫得像對什麼都隨意。
她又說:「你朋友是故意的吧,你根本沒醉。」
「嗯,應該。」
「什麼意思?」
「應該的意思就是,你說得對。你知道,那怎麼還來?」
「那你也知道,你怎麼不阻止。」
「嗯。」顧談雋很認真地想了想。
「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再或許,我想你,想見你。」
「你去我公司了?」
「去了啊。」
「然後呢。」
「沒然後。然後就來吃飯了。」
他們之間沉默了陣。
溫知予什麼也沒說,擰著操縱杆要開車。
他說:「不用你送的。送到了,你怎麼回?」
她說:「不用管我。」
他忽然說:「你忘不了我,溫知予。」
她動作停住,他盯著擋風玻璃,還在繼續。
「你愛我,你心裡,無時無刻,每時每分,都在愛我。」
她去解安全帶:「下去了,你自生自滅。」
手卻被他扣住。
這個下意識動作剛出的時候她都愣了。
像是這個動作熟悉,很久前有過。
好久前,他也是這樣坐在車裡,扣著她手腕問可不可以和好。
那時她拒絕了。
又是那麼久過去,這一幕再度重演。
她心口一片片的麻。
「真沒喝酒,沒醉。」他說:「溫知予,我很清醒。」
她唇微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記得這裡,當初你和施星暉兩個人談戀愛,約會吃飯就是在這是嗎。那時我剛回國,朋友接風宴太多,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還想著能不能見到你呢。做夢似的,還真見到了。」
「我這人有點要面子,你說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也不好搞得太過火吧。」
「我就壓著,我跟你說,你好。」
「別說了。」
「就要說。」
他盯著後視鏡裡她的臉,放緩了聲,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