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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半分喜悅。
她覺得很寂寞。
柳朝熙已經出門三天了,每晚衛一色都要抱著她的枕頭、聞聞她殘留其上的香味,才能恍惚地輾轉入睡。
衛一色不僅想念她,更是擔心她。今早接到王豪的信,說了雲雀閣的李奴兒竟眼巴巴跟在柳朝熙後頭。衛一色想起那日李奴兒看著柳朝熙的眼神,那挑逗的暗示和嫵媚姿態,心裡的憂慮便伴隨酸澀感迅速擴散。
她家夫人也真是的,就不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地出一趟門嗎?路上非得招蜂引蝶順道拐帶良家婦女不可?向來行事謹慎的她,又怎會如此大意地攜帶一名堪稱陌生的女子一同上路?她是不是真的比較喜歡狐狸精型別的女人?
衛一色大力搖頭,起身走出涼亭。
「要拿回契約?」書房,沈君雁站在衛一色桌前,奇道:「這東西拿得回來嗎?」
「沒有人做過,但不表示做不到。」
「嗯…」沈君雁沈思地摸摸下巴,片刻後才說:「將軍的契約是約定婚後事宜吧?換言之,在婚前,契約內容不僅能改,亦能銷燬。」
「但我跟朝熙已經是婚後了。」
「非也。妳們不是尚未完成周公之禮嗎?」沈君雁笑道:「將軍便去向宗人令說,因為妳身子不好,婚後直到現在也尚未與王妃洞房,表示妳二人實際上還是“婚前”狀態,這契約也便能拿回了。」
衛一色吞了口口水,羞赧道:「這…這法子好嗎?」
「尚未洞房又不是什麼丟臉之事,關中很多衝喜的例子,病弱的丈夫娶了妻子後,過了好多年也沒同床呢。況且,將軍現在是因病告假,把自己身子不好的訊息散播出去,倒也有推波助瀾之效,會使將來我們要用的故事更是逼真。」
「可宗人令會信我的片面之詞嗎?」
「為何不信?」沈君雁挑眉而笑。「妳可是王爺,不信妳,他還能信誰?」
正如沈君雁所言,宗人令在聽到衛一色的解釋後,雖然露出同情理解的眼神,盯得衛一色極不自在,但他確實將契約交還給她,還說了“希望王爺的身子快些康復”等語。
當夜,衛一色在房內看著那紙契約,猶豫是否該直接銷燬,一想到這契約原本也是要保障柳朝熙的自由,便決定還是等夫人回來後再與她商議,於是妥善地收了起來,暫時放在枕頭底下。
她獨自坐在窗邊,望著彷佛自月亮裡蔓延開來的流雲星空,心底又是一陣寂寞襲來。今夜難得沈君雁沒有被傳召入宮,衛一色唯一的夜晚工作也就沒了,此時實在清閒地令人難受。末了,她咬牙走出房門,既然今晚是怎樣也睡不著了,便決定策馬奔去周莊,看柳朝熙一眼。
只要看一眼,一眼就好了。
這時快馬加鞭趕去,能在天亮之前到達,看個一眼後再回京師,約莫便是中午。衛一色決定目標後,向來是毫不遲疑地展開行動。只見京師郊外,一人一馬,批星載月,連夜兼程,天未露白、夜尚朦朧之時,衛一色已來到王豪信上所說的客棧。
她最近當賊當慣了,迫不及待從客棧視窗潛了進去,見到床榻上有一人影,欣喜地走向前想擁抱她的夫人。
「──啊!」衛一色驚愕低叫,懷中所抱之人不僅不是柳朝熙,竟是裸著身子僅著薄紗的李奴兒!她慌亂地退了好幾步,背部撞到桌腳,臉紅冒汗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妳是…奇怪!這裡不是我夫人的房嗎?!」
李奴兒的第一反應是抓起棉被覆蓋裸裎,才正要大叫,卻聽到對方口中的“夫人”稱呼,於是壓下驚慌,口吻平靜地問:「你可是那日跟衛小姐一同去雲雀閣的衛公子?」
「是啊、是啊,妳是奴兒姑娘吧?妳、妳怎會在這間房?我夫人呢?」
「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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