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禮(第2/3 頁)
雁歸,只要你願意,南雁歸她就只會是我蘇言溪和你南寂煙的孩子。”
南寂煙皺眉思量了一瞬。
蘇言溪這一通話下來,只有兩個重點。
一,讓自己和她好好過日子,她會敬她,愛護她
二,讓自己把那天的事情給忘掉,重新開始。
說不意動是假的。
她心知蘇言溪和她成親只是為了南雁歸有個正經的身份,以及想用自己的身體為她解蠱毒,至於她本身怎樣,蘇言溪是根本不在乎的。
但如今,蘇言溪願意和她好好相處,讓她不必在侯門大院生活的太過艱難,甚至願意給她給別的男子給不了的承諾,她也該想明白的。
如果沒有那件事,她被皇上派過來聯姻,即便步履如冰,她也一定是存了和蘇言溪好好過的心思,甚至也許會做出讓步,允許蘇言溪納妾,納通房。
可有了那件事,她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會有正經的婚事了,卻還是不願意和蘇言溪多加交流,許是她有那個自知之明,蘇言溪不會為了南雁歸,愛屋及烏的喜歡上她。
至於第二件,沒有人會知道她多麼希望忘掉那日的事情。
南寂煙握緊了酒杯,眼眶溼潤些許,眉眼下垂:“殿下嚴重了,妾願意。”
她根本就沒有蘇言溪想要的東西,蘇言溪也不必騙她,那她試著多相信她一些,為雁歸,為自己多籌謀一些,也沒有損失。
聞言,蘇言溪突的高興起來,眉眼彎彎的,她再次抬起酒杯:“那娘子和我喝交杯酒吧。”
兩人酒杯相交,清醇甘冽的喜酒瞬間下了肚。
南寂煙喝酒次數極少,即便是不烈的酒,她也喝的微微皺起了眉頭,蘇言溪從床上摸了個桂圓過來:“吃點這個解一下辣。”
“謝殿下。”南寂煙看向已經去過皮的桂圓,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蘇言溪:“嬤嬤沒教你這邊的禮儀嗎?”
南寂煙的身形一顫,她改口道:“謝郎君。”
蘇言溪聽得耳尖發燙:“你別那麼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愛喊什麼喊什麼,直接喊我名字,我也不介意,在外面喊殿下或者郎君都行。”
南寂煙:“妾知道了,郎君。”
她這幾日也被永豐的嬤嬤教授了許多禮儀,即便永豐不像魏倉那般禮教嚴苛卻也是不能直呼郎君的名字的。
蘇言溪可以不在乎禮儀,她卻不行。
她站起身來,微微躬身行禮:“郎君,妾為您更衣。”
蘇言溪:“……”
—其實,她不喜歡老婆幫她脫衣服,她喜歡幫老婆脫衣服。
“不用,我不習慣這樣,我自己會脫的。”她也站起身來,將大紅色的喜袍脫下…扔在了地上…
外袍脫下之後,她就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褻衣,接著將頭上的玉冠一併摘了去,一頭黑色長髮鬆散的垂在背後。
南寂煙視線輕輕一掃,對面的人生的唇紅齒白,眉眼間自帶一股文弱與少年氣並存的模樣,眼睛似水含情,腰線極細。
甚至神態,身形皆似女子。
許是,她和南雁歸實在是太像了一些,給了她這般錯覺。
蘇言溪指了指南寂煙的滿頭珠翠:“戴了一天了,你先摘下來吧。”
南寂煙點頭應是,她取下一隻,蘇言溪就順手取了一隻拿在手裡把玩:“明天讓採荷姑娘去庫房裡再取些來,你用過一遍的東西先放我這裡。庫房那些東西沒人用,你來了正好,那些東西終於可以發揮自己的價值了。”
南寂煙:“……”
她不答話,將鳳冠摘了下來,一頭青絲散落在背後,眉眼清淡,明明端莊無比卻又似帶著無限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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