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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銳約了一個女人。兩人維持這種偶爾上床的關係大約斷斷續續有三四年。
女人叫andy,是華裔,二十七八歲,單親媽媽。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最早兩人怎麼認識的已經不可考,但是最初女人確實對冷銳動了點心思。只是冷銳沒有要發展感情進一步的意思,慢慢女人也就聰明的接受了這種關係,甚至冷銳每次過後封的紅包,兩人也是心照不宣。
這樣最好,簡單直接,是冷銳能夠坦然相約的前提條件。
自打衛鴻軒被託付到身邊,冷銳一次都沒找andy,當然也沒有任何別的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大約有半年時間,冷銳沒有解決自己這方面的慾望問題。不是他不想,問題是他完全沒想著找andy,或是任何人。
這其中的微妙癥結在哪兒,冷銳自己心知肚明。
結果前幾天,andy給他發了個郵件,簡單的問候之後就是直接的相約,這週五空否?
冷銳想了想,回了郵件,敲定了時間和地點。
可是事情就那麼寸勁。
兩人洗過澡,andy纏上來打算幫他戴套的時候,衛鴻軒電話打了進來。
一開始冷銳沒接。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都停不下來,何況冷銳看著那個名字閃爍著,心底多少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惱火。
結果電話一直響,響的連andy都做不下去了,微笑著伸手推他,讓他要麼關機要麼接電話。
冷銳接通電話,餵還沒出口,電話那邊少年驚惶的語氣帶著哭咧咧的嘈雜動靜就傳進了耳膜‐‐
他們三個同學去酒吧玩,結果不小心惹了不該惹的人,被堵在酒吧走不了了。
電話那邊很吵,衛鴻軒不知道為什麼,說的又是含混不清的,可是話語裡的恐懼和求助是毋庸置疑的。
冷銳嘆口氣,耙了耙頭髮,翻身坐起穿衣服。
跟andy道了歉,冷銳按照衛鴻軒說的位置,直接開了車過去。
是這一帶很混亂的一個酒吧,不說臭名昭著那麼誇張,但絕不是衛鴻軒他們幾個少年出於獵奇應該來的地方。
就冷銳這種從來不泡吧的人都知道,這家酒吧出過事,嗑藥死過人,被警察封門起碼有三次,打架鬥毆濫交在這裡更是常態。
就這麼個地方‐‐
冷銳面癱著一張臉,站在門口點上一根煙,伸手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嘈雜的氣流音浪夾著菸酒大-麻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極其不舒服。
冷銳環視了一圈昏暗的場子,很快在角落裡發現被堵住的三個少年。
是衛鴻軒和他兩個室友,白白淨淨的少年,在這裡簡直就是肥美羔羊的代名詞,不被人盯上簡直沒天理。
巧合的是,堵著衛鴻軒他們的那幾個人,冷銳也認識。
領頭的白種男人叫kev,二十多歲,是個小地痞。渾身肌肉賁起,刺青張牙舞爪,籠罩整個上半身,看過去有點嚇人。冷銳跟他打過交道,算是有點小交情。
&ldo;kev。&rdo;冷銳走過去,伸手搭住男人的肩膀,輕鬆隨意:&ldo;好久不見。&rdo;
kev一回頭,原本滿臉戾氣都打算罵人了,結果看見冷銳的瞬間,跟變臉樣的,眉開眼笑熱情的有點誇張:&ldo;hi,willia!見到你真高興!&rdo;
冷銳沒去看衛鴻軒。雖然他知道少年自打他出現,可憐巴巴的雙眼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眨都不眨。
周圍的烏煙瘴氣燻得冷銳頭疼。男人微不可見的皺皺眉,乾脆的拉了絮絮叨叨的kev到一邊,單刀直入的問狀況。
情況很簡單。
衛鴻軒同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