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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資料裡見過她的名字,也看到了她的畢業院校,很巧,和他是同一所,只比他低兩屆。
今天中午她開門,他以為她是走錯了房間,而後導演才說,這個房間原本就是她的,是因為他們來拍攝的原因,所以才搬走和別人擠一間。
沈黎的手指無意識的敲著膝蓋,眉頭微皺。
直到程新月回過頭叫了他一聲:
「沈總~」
沈黎抬頭,窗外投進的陽光從鏡片上滑過反射出金光,讓人眼睛瞬間失去焦點,只有那張微抿的薄唇格外顯眼,冷淡又禁慾。
「什麼事?」沈黎伸手扶了一下眼鏡,眸光深邃,聲音談不上冷淡也談不上溫柔。
「我 ……」不知怎麼的,程新月感覺喉嚨突然發緊,就像有人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
「沒沒事。」
沈黎沉眸,溫聲道:
「沒事就坐好,記住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潛臺詞就是,別做與節目無關的事。
程新月一僵,從昨天到現在,沈黎對她的示好一直都是不冷不淡,完全沒有因為她是4°娛樂的紅人而對她有半分不同。她向來受眾人追捧,極其驕傲,這會兒被這麼明晃晃一說,臉上頓時青紅交加,不知是委屈,還是被他說中後的惱羞成怒。
她看著沈黎好一會兒,試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後悔或懊惱,但沒有,從始至終他連個表情都沒給她,氣得她直接轉過身,重重的錘了一下座椅。
遲早,遲早有一天她會讓他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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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晝一抵達被盜獵大象的平原時,遠遠就看見已經有好幾個村民圍在了前面。從人群的縫隙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頭大象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遲晝猛地一踩剎車,鬆了安全帶,拿起一旁的醫療箱就往下跳,砰地一聲甩上車門後,快步向人群走去。
村民看見她身上動保會的制服後,便一股腦地擠過來,向她伸出手,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
遲晝聽不太懂他們的話,但她知道這個手勢是要錢。因為動保會曾和附近村民說過,一旦發生盜獵或遇到受傷的動物,只要及時告訴他們,第一個通知他們的人即可獎勵二十美金。
但她現在身上沒帶錢,便用英語說:
「我身上沒有帶錢,請先讓我過去,我的夥伴等一下就到,到時他們會立即給你獎金。」
說著她抓緊身上的醫療箱就想往前走,但仍舊寸步難移。
本地村民大多隻會說斯瓦希里語,聽不懂她說的話,只伸長了手圍住她 ,重複一個單詞;
「oney,oney」
遲晝臉瞬間就沉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些貪婪的村民,眼底隱有火光閃現。
正要發作時,身後傳來鳴笛聲,遲晝一回頭,看見夏爾急匆匆地從車上跑下來,奔跑中,他金色的髮絲猶如光一般。
然後及時又迅速的來到她身邊,解決所有問題。
等村民稍微散去後,他拉起她的手,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我們走吧。」
第7章 生命
沈黎等人趕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頭大象倒在地上,它的周邊圍滿了動協會的人,有的在給大象吸氧,有的舉著一個輸液袋。長長的管子連線象腿與瓶口兩端,就像血管和心臟,一旦心臟停止跳動,血管就無法運形,最終死亡。
他越向前,就發現眾人臉上的表情就越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包圍圈內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身上,眼神或擔憂,或迫切,就像那兩個人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只要給予最忠誠的祈禱就會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