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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揚感覺他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道：&ldo;你不要沒事就踩古指導一腳，別人會覺得你是嫉妒他後來居上，從你的下屬變成了你的上級。&rdo;

金旭道：&ldo;說不定我就是這樣，暗地裡嫉妒古飛節節高升，又學不來他那麼會做人，只能越看他就越不順眼。&rdo;

尚揚：&ldo;……&rdo;

&ldo;我懷疑，&rdo;金旭道，&ldo;李南的動機，可能也和這樣的心理有關。&rdo;

尚揚一怔：&ldo;怎麼說？&rdo;

金旭道：&ldo;我見過古飛的爸媽，都是很友好、很會說話的人，古飛很好地繼承了這樣的性格。同理，常風能長成這樣的孩子，和他的家庭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李南沒有穩定的家庭和健康的父母，他很堅強，始終在和命運做抗爭，他也可能在成長中慢慢找到自信，變成發光的人。可是，他幾乎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長成我們看到的，他所表現出的那個樣子。&rdo;

尚揚正想反駁，就聽金旭接著說：&ldo;就好像我，不可能像古飛一樣長袖善舞，不可能像班長一樣熱心奉獻，更不可能像你一樣多情善感、同情世上一切可同情的人和事。我覺得人就像果子，根長成什麼樣，對果子的形狀顏色有決定意義。我長不成你們這樣。李南也長不成他想讓我們看到的模樣。&rdo;

尚揚：&ldo;……&rdo;

事實上，他也曾驚嘆於李南的美好，外表拋開不談，他的性格、情緒、待人接物、所有的一切，都與他預想中截然不同。人像不像果子，是不是什麼根就開什麼樣的花，他也不知道，可是，人確實很容易被美好矇住眼睛。

&ldo;討厭自己，又想討別人喜歡，只能裝出一個樣子。&rdo;金旭道，&ldo;裝得太久，會累，會生病。&rdo;

這話不單是指李南。尚揚能聽得懂，這就是金旭那場&ldo;大病&rdo;的由來。很可能也是李南的動機。

許久，金旭發出了一聲喟嘆：&ldo;他太小了。&rdo;

尚揚心中也難免想道，如果他或金旭，能早點認識李南，早點幫一幫李南……這都只是假設性的問題。

&ldo;我這麼大個人，都不敢說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rdo;金旭道，&ldo;偶爾還會做些噩夢，在夢裡，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夢。比以前好在，現在醒了能分得清，哪個才是夢。&rdo;

尚揚卻道：&ldo;不是，現在比以前好，就好在你學會把這些告訴我了。&rdo;

金旭道：&ldo;是好在，我知道你聽了這些只會心疼我，因為你已經被我騙得神魂顛倒，只會更愛我。&rdo;

&ldo;我也覺得，我怎麼越來越愛你了。&rdo;尚揚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為什麼要順著他說？於是突兀地切斷這話題，道，&ldo;清明節，你回老家要辦什麼事？&rdo;

金旭頓了一頓，答道：&ldo;給我爸做二十週年。&rdo;他父親金學武去世二十年整，清明要舉行祭奠儀式，傳統風俗上而言，於子女還是比較大的一件事。

&ldo;你聽誰說的？古善舞嗎？&rdo;金旭道。

&ldo;……&rdo;尚揚也懶得替古指導正名了，只道，&ldo;這事怎麼你能不告訴我？到時我會過去的，白原辦事有什麼規矩，或者是提前要準備的，你回頭都跟我說一下，別讓我到時候被人笑話。&rdo;

金旭：&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