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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揚：&ldo;……&rdo;

輪到尚揚不自在了，扭頭去和警衛道別，十分客氣。

金旭注視他的側臉，喉結翻滾了一下。

金隊長的住處也在單位附近，散著步就回去了。

&ldo;古飛說有案子，&rdo;因為還在外面，尚揚決定說些能在外面說的話題，雖然他心裡此時想的是不能在外面進行的事，道，&ldo;能驚動他們部門，怎麼也得是兇殺案，沒聽說你們省有這類案情。&rdo;

金旭心不在焉地：&ldo;就是那個，那個車禍，說不是意外。&rdo;

別看尚揚問了，他心思也沒在這事上，慢半拍才驚訝道：&ldo;啊？就你們省道德模範受傷的那個車禍？難道是謀殺？不是交通意外嗎？是什麼情況？&rdo;

&ldo;……&rdo;金旭皺眉看他，眼裡帶了點火，道，&ldo;別問了！不清楚不知道！&rdo;

尚揚道：&ldo;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兇我幹什麼？&rdo;

金旭道：&ldo;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你會不知道嗎？&rdo;

尚揚轉移了自己的心思，還有餘力逗物件了，一臉單純地說：&ldo;我不知道啊，你想什麼？&rdo;

第4章

金旭撇過臉故意不看尚揚，側臉能看得出他正在咬牙切齒，但到底是在大街上，他也不能把尚揚怎麼樣，最後一伸手，冷聲說：&ldo;包給我提。&rdo;

&ldo;我又不是沒手。&rdo;尚揚卻道，&ldo;就洗漱包和兩件衣服，又不是裝了鐵餅。&rdo;

金旭深吸氣，看他一眼，大約是看多了怕遏制不住當街犯罪，又馬上目視前方，說道：&ldo;剛才對不起，讓你等我那麼久。&rdo;

&ldo;我又沒怪你。&rdo;尚揚看他實在是好玩得很，故意挨他近了些，道，&ldo;咦？你出來前是換了身衣服嗎？還洗了個澡？&rdo;

兩人本就並肩走著，尚揚這一下不走直線，他倆就肩碰著肩，是以尚揚聞到他身上是剛洗過澡的味道。

金旭：&ldo;……唔。&rdo;

很心虛啊金警官。尚揚在傍晚黯淡的光線裡仔細打量他，發現他還颳了鬍子，只是颳得過於匆忙，下巴上有一兩根胡茬沒能颳得太乾淨。

是知道了物件來單位門口等他下班，於是手忙腳亂刮鬍子、洗澡、換衣服。

都已經在一起快九個月了，怎麼還這麼見外？

尚揚以手肘撞他一下，把手提包遞過去，示意讓他來提著。

接過包的金旭眉目一展，似乎是覺得這樣很好，合該如此才對。

其實他一直就有種傳統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大事上倒沒什麼，只在細微處，會非常喜歡尚揚表現出弱勢，以及對他的依賴。

&ldo;不要太見外了。&rdo;尚揚滿足了他這點無關緊要的需求，卻很快用上級口吻說著，&ldo;小金同志，你有什麼樣是我不瞭解的嗎？思想包袱不要太重，哪怕你忙得一禮拜沒洗澡，難道我還會因為這點小事批評你？&rdo;

金旭道：&ldo;沒有一禮拜，就兩天……&rdo;

他又不說了，停頓的地方透出一點微妙的不對勁來。

尚揚：&ldo;？&rdo;

他雖然沒做過刑警，警察的職業敏感度還是有一點的，隱約覺得有什麼古怪。

&ldo;你兩天沒回過家？加班？&rdo;尚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