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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話一日比一日少,煙洛知道癥結所在,終於有一天忍不住了,就小心翼翼地問她:「不如把萱兒也接進宮裡來吧。」
容卿握著書卷的手微微顫了顫,她忽然變了臉色,淡漠的雙眼裡閃過一絲焦急,直接否定了她的提議:「不行!」
煙洛被她的模樣嚇得一怔,容卿意識到自己奇怪,神色又沉下來,拿起書繼續看:「這件事,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
煙洛感覺到她話裡的危險,慢慢低下頭去,絕口不再提此事。
正月十二,距離封后大典還有三日,容卿入宮已經七天,除了第一日相見,李績再也沒有召見過她,他也一直在處理奏章,連紫宸殿都很少回,大多直接宿在了宣室殿。
然而後宮裡的人送吃食的送吃食,請安的請安,噓寒問暖無所不為,唯有玉照宮裡最應該仔細皇帝的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不說來宣室殿,連玉照宮都未踏出一步。
都好要
人忘了她的存在了。
積壓了許久的奏疏終於被處理完,李績閒了半日,無法揮去心中憤懣,於是便帶著王椽在宮裡溜達,走著走著就到了玉照宮前。
王椽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李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後狠狠一甩龍袍下擺,一腳踏了進去,玉照宮的宮人見到皇帝便要去通傳,被李績攔下。
他偷偷地,且光明正大地進了玉照宮。
晚霞絢爛,餘暉裡帶了些墨藍色的冷意,黃昏時分,殿裡光亮變少了,有些昏暗,李績輕推開門,發現裡面沒點燈,也沒有宮人在門口守著,他懷了幾分好奇,撩開水藍紗帳向裡走,漸漸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香氣。
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帳,他看到裡麵人曼妙的身影,步子一下頓住。
那人似乎才沐浴過,一頭亮麗黑髮垂在腰際,只穿了一層中衣,背對著他。
「煙洛,你來給我看看,這個釦子解不開了。」她低頭擺弄著,語氣間似有急躁,鬼使神差地,李績向前走了一步,將紗帳撩開,慢慢走到她身後。
容卿嘖了下嘴,動作胡亂起來:「煙洛,你去拿把剪子來!」
那是她不在他眼前的樣子,任性,恣意,會耍小性子,不那麼完美,就像從前一樣,他甚至忘了這個從前有多遙遠了,總之,是他不願回首的舊日時光。
李績看著越來越暴躁的她,忽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他走過去,將那個因為聽到她聲音而有些僵硬的身子拉著轉過來,伸手把她的手拿開,撩開龍袍半蹲下身,替她解著腰間繫著的死結。
他埋怨一句:「解不開就用剪子剪,你得毀多少件衣服啊。」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彩蛋,讓你們給我弄的我都不知道算不算彩蛋了嗚嗚嗚
一個是年號,四哥登基後改元【朝華】,這是他自己定的,想想兩個人第一次不那麼美好的車是在哪呀。
第二個是封后的時間。文裡描寫李績說到封后大典的時間是十五的時候偷偷看了容卿一眼,事情發生在年後第一次早朝,那麼就是正月十五,正月十五啊,卿兒及笄的時提到的,也就是她的生辰。可是卿卿跟你們一樣一點都沒在意就這麼過去了。
四哥心裡苦。
卿卿和李績都是外冷內熱的人,之所以外冷是因為有舊傷痕包裹著,卿卿大家都比較瞭解,是因為她的經歷和病,所以精神時好時不好,我也忘了是什麼時候回覆說過,她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李績呢,更不完美了,動不動發火不說,佔有慾強還愛吃醋,還不會說話,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偏要那麼說,有點彆扭,天天饞我女兒身子。但他養成這個性格不是沒有原因的,跟皇姑母有點關係,他內心裡比較自卑敏感,所以也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