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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他一通訓斥,好像他是那個因為得不到心愛之物而任性撒嬌的孩子一樣。
「我回來拿東西。」李績將她的話截斷,幾乎是脫口而出。
容卿十分無力地嘆了口氣:「你連傳國玉璽都拿走了,還想要得到什麼東西?」
李績的眉心跳了跳,有那麼一瞬的愣怔,稍縱即逝:「你說,是我拿走了傳國玉璽?」
「難道不是嗎。」容卿一提到這件事,臉上的不耐越發明顯,她用另一隻手推開他,似乎不願在這裡多留,然而李績還是不放手,只是那樣定定地
看了她半晌。
隨後沉著嗓音道:「我見你這些日子過得還不錯,在楚氏身邊也沒有什麼危險,暫且先這樣吧,這次我不會在豐京停留太久,也不能時時照看你,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讓人把你接走——」
「不用了,」容卿很快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有沒做完的事,暫時不會離開的,等我想要離開的時候,會自己想辦法。」
李績眉頭深鎖:「自己想辦法?」
隨即哂笑一聲:「是自己想辦法還是去求三哥?」
容卿瞪圓了眼睛:「跟三哥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提醒你,以李縝如今的能力,他沒辦法保護你,也沒辦法替你去做想做的任何事,他連自身都難保。」
李績提到那個人時,連呼吸都是冰冷的,他走近一步,將她帶到自己身前很近很近的位置,直視她的雙眼:「當初是你求到我這裡來,要成為我的人,現在說疏遠就疏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可以隨用隨丟的工具,一個可以隨來隨去的屋簷?」
「沒人教過你,有些路是不能回頭的嗎。」
容卿看著眼前眸光陰寒的人,心在慢慢墜落,記憶裡最溫暖的光點,驟然變成一片灰色,那個拉著她的手,陪她說笑逗悶打馬觀戲的四哥在一點一點瓦解。
沒人教過她有些路是不能回頭的。
現在她知道了。
容卿忽然開口:「四哥,你有沒有失去過什麼人?」
李績神色一頓,略有詫異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卻猝不及防地發現那張嬌艷欲滴的臉在靠近,容卿踮起腳,用空著的那隻手摟過他脖子,淺淺地從他唇邊印下一吻,處之即離。
「四哥,你記住我今天的樣子。」
李績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力道。
容卿掙脫他的束縛,笑著說完這句話後轉身便走,迴旋的衣擺似乎都沒想到主人會如此決絕,那雙李績看不到的雙眸,在無人處變得空洞無物。
她離開得很是乾脆,李績情不自禁抬起的左手,在空中抓了一團虛無,他好像在失去什麼。
麟德殿的慶功宴直到深夜才散席,李績回到原處的時候沈佑潛早已喝得酩酊大醉,看到他之後還咧開嘴笑了笑:「你也太慢了吧,莫非是身體不好?
」
沈佑潛以為他是去方便的。
李績咳嗽一聲,沒有說話,沈佑潛全當他是預設,摟著他肩膀神秘道:「沒關係!本皇子深通此道,你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來找我,包你日後生龍活虎得連自己都害怕!」
李績默不作聲地將他手拿開:「多謝二皇子美意。」
沈佑潛看他淡漠的樣子,輕哼一聲,抬頭四顧,好像在尋找誰的身影:「她怎麼還不回來啊!」
李績這才看了他一眼:「二皇子在找誰?」
「母后身邊的女史,就是上次在宮裡遇到的那個。」
「卓家的那個嗎。」
「對!就是她,」沈佑潛偏頭看了他一眼,難得看到玉容先生對別的事物感興趣的樣子,笑嘻嘻地湊過來,「先生也記憶猶新是吧,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也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