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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渝臉一紅,很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道:“招在意先,要怎麼打?”
孫三姨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猶豫片刻道:“誰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打?如果是我的話,永遠只有兩個打法:沾和離。”
周小渝喃喃道:
孫三姨點頭道:“沾打招,離打意。”
說完,她停止扭動,回身走向小旅館,好似害怕走慢了被小菜鳥抓住學拳似的,不過臨沒,三姨的聲音再次傳來:“其實怎麼打不是重要的,每種打法都需要相對應的‘底蘊’支撐,否則就是屁話。”
孫三姨離開後,周小渝又獨自想了很久。
沾和離的確是好打法。所謂沾,就像第一次打光頭一樣,招被藉由這個媒介無限放大感知。這樣只要底蘊足夠,那就足以剋制對方招在意先的打法則是打“意”。
是內家拳用於打外家拳的殺手鐧,比如周小渝打浩東,猛虎出山的時候有意而無形,正是無招無破綻的釋義,那個時候不能沾,必須離。
但是這些對周小渝不太有用,這都是建立在“內家拳”這一全然不同、又自成一家的戰鬥理念之上的東西。現在他只是忽然想,蒽姑來會怎麼打?
想了許久,毫無疑問,蒽姑也只有兩種打法:意打或者快打。
意打就是不打,嚇敵。
只要蒽姑出現,虎豹雷音帶來的特殊震盪會非常怪異,像一口忽然被撞響的巨鍾,卻在震盪還沒有完全發音之初,以軟質物體包裹住,封住音波,卻將那股酥麻的震盪之意狂野釋放而出。而那來自骨髓的震盪,也能輕易震入對方心神,擾亂內家拳之精髓:感知。
這就是意打。
快打的話沒有秘訣。唯快不破。如果是蒽姑出手,可以打穿一切阻隔和掩飾,任何的招在意先或者變招,也無法迷惑出自蒽姑之手的豹穿拳,最終就會演變到“實力對撞”之上來。
經過一個迴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底蘊。
武道之路沒有秘訣。
於是,周小渝放飛得很遠的心態被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在河邊由樁步開始,耐心的開始練習,重複著他已經做了十六年的乏味東東。
爺爺的話迴響在耳邊:正因為乏味,滴水才要穿石,否則滴水永遠滴石,就失去了世界之本質。
久練為熟,久熟為巧,久巧為精髓。
不對筋骨千錘百煉,功夫就無法入髓。入髓的那一刻,就是滴水穿石之壯舉,按照爺爺的話來說,那將會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龍MM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九點了。
她微微有點頭疼,是昨晚瘋狂的代價。
晾在房子裡的薄衣服已經幹了,邊角處的小桌子上有豆漿和包子,看似已經有點冷了。那是小魚兒很早出去,在孫三姨的指點下跑了一條街買來的。
龍MM起來梳洗打扮自己,下樓來的時候,周小渝還在河邊苦練,她也不去打擾,跑來值班室和包租婆扯皮,談判方式刁鑽古怪,心黑手狠,以月租四百元拿下了房間。
'。。'
二十三、魚玄機
這樣的價格包含了全套傢俱和有線電視,水電管用,還有部分旅館化服務,這在省會城市來說實在過頭了。要是包租婆知道這丫頭昨晚扛來的包裹中有三分之二是電器,鐵定要加她三十塊電費。
間或聽包租孫講述昨天白天,周小渝大殺四方的事蹟,龍佳琪不由開始神往。
“怎麼你聽了一點也不著急?”包租孫一邊打著毛線,斜眼瞅著龍佳琪。
龍佳琪很聰明,想了想就明白了,反問:“你的意思是我怎麼不關心他?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明白‘敢做敢闖敢受傷’對於我們年輕人的意義,小魚兒是一隻幼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