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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混帳!&rdo;

金胡冷冷回孫女兒話。

提高嗓音，又是一句：&ldo;混帳話!&rdo;

金絲又要哭出來：&ldo;祖父，我是你的親孫女兒，這筆生意也足夠大，難道眼看著生財卻不取嗎?&rdo;

金胡沉下臉：&ldo;財寶剛才有一句話說對了，你打小的時候，經商天分不比銀三姑娘差。但後來讓人天天誇你長得好，不知哪個好男人配得上，你就慢慢的長歪。&rdo;

&ldo;我這不是給堂兄讓位置，要是我也和銀三一樣的能幹，少東家可輪不到他。&rdo;金絲強詞奪理。

金財寶聞言嗤之以鼻，面上有一份兒大大的不信任。

金胡語重心長：&ldo;能幹的孩子，誰家會嫌多出來一個?祖先要不是能幹，還怎麼能有你們兄妹舒服的日子。咱們家也好，殷家也好，一大攤子生意都不是由哪一個人挑起來。咱們金家有一百零八位老少掌櫃們，殷家有三十六大掌櫃、三十六小掌櫃，才維持金殷兩家如今不相上下的局面。&rdo;

掀起眼皮子，目光冷寒：&ldo;人，比銀子值錢吶!&rdo;

他下面要說的話，金絲已經猜到，又一回在祖父面前碰壁的金絲為了不惹出祖父更大的怒氣，以致於妨礙她的親事，垂下雙手，扮出一個乖巧的模樣，拖長嗓音低聲道：&ldo;哦…。我知道了。&rdo;

但金胡也沒有就此放過她，還是繼續說下去。

&ldo;在我這一輩以前，金殷兩家遇到商場上的外敵，就攜手對外，才沒有讓丹城再進駐別的人家，或者壯大別家的鋪面。但咱們兩家之間，為搶生意也一直爭爭鬥鬥。死人的事情，也隨時說得出來。&rdo;

停一停，他把菸袋掏出來，塞到嘴裡。金財寶上前去，拿出火石火紙為祖父點著。

一縷青煙裊裊升起時，房中出現焦香的菸葉味道，金胡的話也再次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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