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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一直在靜靜的看著，沒有開口。

他一向很沉得住氣。

但這小泵娘開始喝第二碗酒的時候，他卻不能不開口了。

對女孩子開口之前，他總是會先笑笑。

他微笑著：&ldo;這麼樣喝酒，很快就會喝醉的。&rdo;

這小泵娘瞪眼道&ldo;喝醉就喝醉，誰沒有喝醉過？你沒有喝醉過？&rdo;

楚留香道&ldo;你看到桌底下那個人了麼？&rdo;

小泵娘道&ldo;我不是瞎子。&rdo;

楚留香道&ldo;你不怕變成他這樣子，這樣子可不好看。&rdo;

小泵娘道&ldo;我不怕，我本來就想喝醉的，越醉越好。&rdo;

楚留香笑道&ldo;你不怕我欺負你？&rdo;

小泵娘道&ldo;我本來就是要讓你欺負的，隨便你怎麼欺負都行。&rdo;

這下子楚留香倒真徵住了，不由自主伸手模了摸鼻子，吶吶道：&ldo;你認得我？&rdo;

小泵娘道：&ldo;不認得。&rdo;

楚留香道：&ldo;我好像也沒見過你。&rdo;

小泵娘道：&ldo;你本來就沒見過。&rdo;

楚留香柔聲道：&ldo;那麼你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讓人欺負呢？&rdo;

小泵娘道：&ldo;因為我不是人。&rdo;

楚留香忍不住又笑了，道：&ldo;不是人是什麼？&rdo;

小泵娘道：&ldo;我是五百兩銀子。&rdo;

楚留香到底總算明白了，長長吐出口氣，道&ldo;是艾青叫你來的。&rdo;

小泵娘道&ldo;她是我姐姐，我叫艾虹。&rdo;

楚留香道&ldo;你姐姐呢？&rdo;

艾虹不說話，又明下一碗灑，忽然向楚留香笑了笑，道&ldo;我長得好不好看？&rdo;

她笑得好像比姐姐更甜。

楚留香只有點點頭，道&ldo;很好看。&rdo;

艾虹秋波一轉道：&ldo;我今年才十六歲，是不是還不算太老？&rdo;

二八的佳人一朵花，她正是花樣的年華。

楚留香只有搖搖頭。道&ldo;不老。&rdo;

艾虹挺起胸，道&ldo;你當然也看得出我已不是小孩子了。&rdo;

楚留香不想看，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笑道&ldo;我也不是瞎子。&rdo;

艾虹咬著嘴唇，忽又喝了碗酒。

這碗酒喝下去，她臉上已起了紅暈，紅著臉道&ldo;我還是處女，你信不信？&rdo;

楚留香本已不想喝酒的，但現在卻立刻倒了碗酒喝下去。酒幾乎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艾虹瞪著眼，道&ldo;你若不信，可以檢查。&rdo;

楚留香趕緊道&ldo;我信，很信。&rdo;

艾虹道：&ldo;像我這麼樣一個人，值不值得五百兩銀子？&rdo;

楚留香道&ldo;值，很值。&rdo;

艾虹道&ldo;那麼你還找我姐姐幹什麼？她豈非已將五百兩銀子還來了？&rdo;

楚留香道：&ldo;她並不欠我的。&rdo;

艾虹道：&ldo;她既然已答應了你，就要給你。她沒有五百兩銀子，所以就要我來抵債，我們姐妹雖窮，卻從不欠人的債。&rdo;她眼圈似也有點紅了，也不知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那第五碗酒。她已將第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