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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離出來了一個半時辰,兩人才回去。
折返的時候,見她微微喘息,商濯問,「可要我揹你過去?」
阿瀅羞赧擺手,「不用不用。」不過就是男人身高腿長邁的步子大,她跟得有些累了。
商濯停下,也不問她了,直撈起少女的細腕,轉眼她便到了男人寬闊結實的臂膀上。
「阿瀅不必與我客氣,去時我身陷黃沙,也是你馱揹我回來。」
阿瀅問,「你不是昏迷了嗎?怎麼還記得?」
「沒有徹底昏迷,尚且有所感知。」
「哦」
商濯又跟她說起不少汴安的玩樂趣事,以便於打動她離開塞北的心思。
阿瀅不曾留心,並未往深處想,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汴安果真有彈曲兒?」
之前在戲班子裡,她雜耍功夫做得好,班主時常給她接外活,就是叫她扮演彈曲的倌兒。
聲音倒是好聽,不過阿瀅彈不出來,也唱不出來,不過是弄虛作假,接這個活來錢快,時日久了,耳濡目染,她比較感興趣。
可惜,在莫臨關並沒有正經的彈曲兒,要聽一場完整的曲兒,那要好些銀錢呢。
「有,待你隨我回去,我時常帶你去聽可好?」男人的聲音低沉。
小姑娘抿唇,「我還沒有答應呢。」
他輕聲笑,「好,阿瀅慢慢想。」聽著他散漫的笑聲,阿瀅不自覺撓了撓耳朵。
饒是到了門口阿瀅下來得快,依然被姜娘子給瞧見了,直叫她笑得合不攏嘴。
當夜裡姜娘子問了阿瀅如何,她支支吾吾全說了。
姜娘子說,「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我和你姜叔叔瞧這周公子十分不錯,你索性就應了人家。」
阿瀅始終搪塞,「再瞧瞧罷」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
姜娘子捏了捏她的臉,只有順從的話,「好。」
後些時日,為了給兩人相處的機會,姜娘子時常帶著她男人出門,獨留了阿瀅在家。
商濯心裡明白姜家夫婦的成算,「配合」在阿瀅面前獻殷勤。
倒是沒有過分的獻殷勤,他先是找了姜娘子打聽阿瀅的喜好玩樂,專門往她的興致上談。
一段時日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親厚不少,可阿瀅始終沒有應話。
商濯從姜娘子男人的口中聽到了汴安的一些準信,魏越兩國的人在莫臨關狹路相逢,打了起來,雙方各有傷亡,只怕莫臨關不太平了。
他的人應當是來了,找不到他,刻意在莫臨關露出馬腳,顯出位置。這是當時他設下的一種接頭方式。
他的身子已經好全,必須要儘快離開了。
商濯不好催阿瀅,便從姜娘子面前下功夫,姜娘子果然催促阿瀅了,問她到底是個什麼話?
「阿嫂,你怎麼一直催我。」阿瀅揉著麵團,並沒有給個準話。
「你是要把阿嫂給急死嗎?」姜娘子道。
「周公子的身子已經養得大好了,他定然要走了,你為何不給個準話。」姜娘子問。
「阿嫂,我在塞北生活了十幾年,我若是走了」她舍不下這裡。
「我舍不下你和姜叔叔。」
「我的阿瀅啊,姑娘大了哪有不許人的?你跟了周公子去汴安,日後若是想家了,隨時可以回來呀。」阿瀅在這裡無親無故,此番能得良緣公子,姜娘子打心眼裡為她高興。
若是再耽誤下來,不知要到幾時才能得姻緣了。
阿瀅低頭猶豫,不吭聲。
「阿嫂,我害怕。」她去了汴安舉目無親,屆時人生地不熟,受欺負怎麼辦?
「別怕。」姜娘子將她擁入懷中,「別怕,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