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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源走了進來,他的身形所廕庇的陰影將韓景宇整個包裹住。
韓景宇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
鍾源看到他的防備,有些好笑,但是他按照他此刻的狀況又實在是笑不出來,只能勉強哼笑一聲,“怎麼,很怕我?”
韓景宇本來深狹的眼角往上一挑,唇薄如刀。
鍾源發了瘋的覺得韓景宇這個模樣真是妖孽極了,喘著粗氣,開玩笑一般的說,“如果我現在撲上來你會怎麼樣?”
韓景宇就這麼赤著上身站在他面前,下頜上還掛著水珠。那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滑到脖頸,然後流過胸膛……
“你看什麼?”韓景宇的聲音宛若冰刀一般的割人。
鍾源馬上清醒過來,一抬頭就看撞到韓景宇那厭惡又戒備的眼神,鍾源想到方才那魔怔的模樣,自嘲一笑,“被下了藥,面前站的就只有你這個男人,我能看什麼。”
韓景宇臉色更加陰鬱。
鍾源的脖頸上都是緋紅的顏色,他往前走了一步,韓景宇就往後退了一步。
鍾源忍不住又是一笑,但是他也沒有看韓景宇,走到水龍頭邊兒上,接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淋了下去。
韓景宇從旁邊扯了一塊方巾過來,將自己身上的水珠擦了擦。
鍾源淋了一盆冷水之後,身上的緋紅還沒有褪去,索性埋頭進了滿盆子的冷水裡。韓景宇在旁邊看著他在水裡悶了半天之後才扶著盆邊兒抬起頭來喘氣。
鍾源現在確實很難過。那邪火是從心底燒起來的,整個身體冰涼都解不了這種燥熱。
韓景宇把身上的水珠擦乾淨之後,才將視線重新落到狼狽的鐘源身上,“要我幫忙嗎?”
這一句實在是曖昧的很,鍾源卻想不到半分的旖旎。
“幫我?”鍾源的頭上全部都是水,那水珠順著他的鼻尖,順著他的薄唇又落在盆子裡,“你要怎麼幫我?”
赤腳踩在水窪裡的聲音。
韓景宇走到鍾源的身後,他一身都是通透的白,卻只有那雙眼,黑的依舊頑固。
鍾源知道韓景宇來者不善,但是他現在也確實是沒有反抗的力量了,與其讓他一直記恨下去,還不如……
鍾源默許韓景宇的接近,韓景宇的手因為沾上了那冰涼的水而凝萃出了透骨的冷意,五指修長仿若珍玩,穿過鍾源的頭髮毫不留情的收緊。鍾源從未被這麼對待過,在頭皮被拉扯的痛楚中,他也因為那股拉扯的力量而仰起頭來。
一直都沒有笑過的韓景宇此刻卻笑了,極其細微的弧度,裂開了他冰雪雕塑一般的容顏,勾勒出的弧度叫人心尖尖兒都在發顫——
哪裡會有人笑的這麼妖氣橫生?
“你恨我?”鍾源看著韓景宇就忍不住想起了權勻,這兩個都是一般無二的,明面上不表現出來,卻都記仇的很。
這韓景宇,不恨他才是奇怪了。
韓景宇和權勻的不同,他記仇,卻記的坦蕩,不像權勻那樣默默無語只等著在暗處給你叨上一口。
鍾源喜歡韓景宇這性兒。
韓景宇不喜歡笑,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卻又要命的很,就像現在,他一隻手抓著鍾源的頭髮,一隻手扣著鍾源的脖子,這樣掌握別人性命的姿勢——他笑了。
鍾源胸腔裡的那一顆心都忍不住要從那肋骨裡跳躍出來,也不知道是那藥還是那混亂的心思。
“好燙啊,你的身體。”
“噝——”鍾源的氣息不由的更沉濁了一些。眼裡的黑色的情緒幾乎要翻湧出來。
明明知道,這個人想表達的意思決計不是說出來的那麼曖昧。
鍾源的身體並沒有多麼滾燙,而是韓景宇的身體太冰,太涼,兩人靠近一些,都能感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