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真實來歷、背景是絕不能讓這裡的任何人知道的。
“怎麼……”韻柳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轉過臉來看著瀟席,道,“為什麼問起那個人?”
“難道他是在嫉妒嗎?”韻柳暗暗想道。以女人的直覺,她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在心裡暗暗一絲冷笑。不過,即使他沒有嫉妒,她也有辦法讓他嫉妒。女人似乎是天生的具有折磨男人的本領,不過,這裡的前提是她不愛這個男人,如果愛他的話,那她更善於折磨的是她自己。
“他是一個華僑商人,剛從英國回來,大概上海也有他的產業。”韻柳繼續說道,“雖是個商人,不過學識修養卻也不俗。”
雖然,韻柳本來是不願提及沈新南這個人的,不過,她更知道沈新南這時候正是一個香餌,越是能令秦瀟席嫉妒,對她越是有利,她越是能吊足他的心。
從她知道秦世梵是他父親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要利用他來報復秦世梵,討回她母親的那一筆帳。尤其是,如今的秦世梵竟完全是個無事人一般,活得這樣愜意,恐怕這個自私無情的人再也不會顧慮到他曾傷害過的一個女人因為他吃了多少的苦,又承受了多少坎坷辛酸?……想起她年輕的母親淒涼離開人世的那一幕,她心裡就有無窮無盡的恨……韻柳一面清清淡淡的說著沈新南,一面看似隨意的整理著自己被雨水打溼的頭髮,只是——
溼溼的頭髮冰涼的,她的手也是冰涼的。讓自己深陷在仇恨的漩渦裡,就好比是在用毒血滋養自己,於她自己,未免不是一種折磨。
瀟席一直默然,剛才碼頭上那一面,瀟席對沈新南印象極為深刻,尤其是他那一雙深沉睿智的眼睛。
都說英雄識英雄,情敵未免不識得情敵。
他們因為傾心於同一個女人,而心有靈犀了。這一點,他比林韻柳卻是先知先覺的,——林韻柳恐怕還沒能意識到沈新南對她的確是有那份心意的。
瀟席默然了一會兒,他忽然用一隻手把住汽車方向盤,騰出另一手伸向了衣服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來。
“擦擦臉上的水吧。”他一面輕聲道,一面伸手過去把帕子遞向了身旁的韻柳。他並不看她,目光依然直視著前方的路況,神色看起來也依然淡定,只是,嘴角的紋線不知怎麼像是有些僵硬。
韻柳看著他遞來的手帕,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她敏感的想起了碼頭上的那一幕,沈新南遞手帕的那一幕。
韻柳心中略微一動,男女之間那點微妙的試探在當事者是最為敏感的,更何況韻柳如此聰慧靈秀的女子。只是她神情卻也依然是淡淡的,默不作聲的便接了過來。——她太知道自己這時候該作出怎樣的反應。
她輕輕的從他手間接過了那塊手帕,在瀟席的感覺上,卻簡直像是脫手了一塊沉甸甸的重石頭。他輕鬆的收回手來,胸口上也略微起伏了一下,似乎是略舒了一口氣。透過擋風玻璃,他看見那外面薄薄的雨霧此刻竟像是朦朧的白紗,隨風向車前披來——
帶著一份詩意,更透著那一份淡淡愜意……
見她已經收拾好了,瀟席正要伸手去接回手帕,不想她卻是微微探了身過來,湊到他的身邊來——
“怎麼了……”瀟席笑著問道,話這才出口,他嘴角的那抹笑募然間便停滯了,他忽然間聞到了那一縷寒涼的幽香,是從她的袖管裡飄出來的。她正抬起手來,執著那塊手帕,近身來替他輕輕抹去臉上依然殘留著的斑斑雨痕。……在那一剎那間,瀟席渾身都僵硬住了。
外面的雨霧陡然間一派雲蒸霧繞,他如墜雲霧。車窗外,此刻那飄灑著霧茫茫的銀絲細雨彷彿是密密濛濛的帷幕,隔離出來這樣一個小小的溫情瀰漫的空間,只有他和她兩個人,這般貼近在一起。
沒有風聲雨味,有的是細細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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