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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這麼一位平日裡鮮少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性子不爭不搶的少女,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愛恨分明。
這一瞬眾人腦海中浮現出四個字。先前的她不是不爭,只是不在意,所以才無所謂罷了。
「滿意了?」花灼傳音道。
「還行吧也就。」
男子含笑道:「既如此便同我回清竹峰。」
感情是專程下山抓我來了?餘霜癟癟嘴,拒絕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她本意就是想躲他幾日,現在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
餘霜不樂意了。
她小聲道:「不行,我師父還叫我回曉初峰一趟呢。」
聞言,花灼不動聲色地黑了臉,冷笑一聲,再未多言半字,直接消失在原地。
餘霜:「?」不是,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她在心裡咆哮——
喂!
你有本事回來!
你回來再說一遍!
我立馬就回清竹峰啊,嗚嗚嗚嗚。
人群四散,餘霜自然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她想起今日下山的目的,沒有直接走,反而是淡漠地瞥了癱軟在地的陸琉璃一眼。
後者若有所覺地仰首,突然形容癲狂地大笑,再看向餘霜時眼底的嫉妒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稱之為憐憫的情緒。
「餘霜師妹,你以為如此就算贏了麼?」
餘霜抿著唇,眸中淬雪。
「你忘了啊,他可是堂堂的無情道劍修第一人。」她似乎想起什麼臉色陡然難看,強忍住那股懼意,低聲道:「莫不是師妹你還在自欺欺人?以師妹的聰慧,總不可能還未發現仙尊他……已生心魔罷。」
陸琉璃頹然地從地上站起來,將凌亂的髮絲挽至而後,恢復往日的風情款款,帶了玉石俱焚的氣息惡毒道:「能困擾他百年不得突破,修為停滯在化神期的心魔,師妹以為是為何呢?」
餘霜隻字不語,直勾勾盯著對方,眼底儘是冷意。
她嘴上不言,卻再沒有了閒情逸緻去看比試。
但是她的驕傲不允許被自己被陸琉璃看笑話,於是輕描淡寫道:「你如何知道仙尊的心魔不能是我呢?」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餘霜此言不過是嘴上逞能罷了,可陸琉璃仍是難以抑制的氣紅了一雙美眸。
而後,餘霜直接回了曉初峰。
當面見到洛玖才知曉,他遠不如傳音筒中聽起來那般淡定,竟也為此事氣得不輕。
洛玖將情緒顯露在臉上,就說明他是真的煩悶至極,連帶瞧餘霜的眼神也帶上幾分壓抑的火氣。
儘管如此,倒也無法改變洛玖凡說話必刻薄的性子。
他端著架子冷笑一聲,嘖嘖稱奇:「幾日不見,我徒弟真是出息了,現如今比她師父都有名。」
餘霜此刻根本沒心情同他鬥嘴,猶如霜打的茄子蔫兒了吧唧地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敷衍道:「師父所言極是。」
洛玖一噎,鼻子哼出一道氣音:「還是太閒,才無端招惹是非。」
眼看就要開始說教,餘霜及時止住了話題,問他:「師父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要說?」
「無事便請不動你了?」洛玖睇她一眼,冷笑道:「難不成真如外界傳聞,你被那個老東西迷得丟了魂,連宗門大比結束,玄天宗弟子要入鑄劍秘境之事都忘記了?」
老東西……
餘霜:「……」
她有些心虛,難得沒反駁。
想到自己如果直接承認,的確被師父口中的「老東西」迷得五迷三道,早就忘了此事,怕是會氣得他當場羽化昇天。
她自詡懂事的小棉襖,自然不會在此刻給他老人家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