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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文作突然開啟了話匣子,一股腦將言山闕的暴行全都說了出來,這些事實讓林亟書心驚膽戰,她知道有些富庶家庭難免有不堪的一面,卻也只能想到感情糾紛,從沒想過這個。
她握緊了言文作的手,將他那下意識的顫抖壓了下去。陽光將兩人烘得暖暖的,她希望這溫度能讓他的心也不這麼冷。
「後來我也想通了,他只喜歡我哥,對我,他不僅不喜歡,還有一種仇恨。如果不是我拼命爭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林亟書不知該怎麼去安慰,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麼都很多餘,所以她只是陪他坐著,直到他從這種情緒中慢慢緩過來。
「以後只要言先生有時間,我都會和你一起吃飯。」
「好。」言文作收緊了兩人握著的手,將林亟書拉近,輕輕在她嘴唇上點了一下。
「言先生今天給了我很多答案,如果你還有想問的,可以直接問我,我一定毫無保留。」
「不,亟書,答案是我自己願意給你的。如果有什麼事情你想隱藏,那我就不會再去深挖,之前我已經做錯過,以後我們不需要這樣交換答案。就像懸疑小說,有懸唸的生活才有意思。」
是啊,林亟書忍不住笑,就像懸疑小說。不是推理,而是懸疑,推理小說不能隱藏和欺瞞,作者必須要和讀者共享所有資訊,還有很多成規,例如兇手需要在開頭就出現,不允許故弄玄虛等等。
而懸疑小說不同,懸疑小說靠懸念推動,處處是謎團,人人都可疑。如果懸念全都解開了,那小說也結束了。
他們之間永遠會有謎團,永遠會有懸念,因為他們的小說不會這麼輕易寫完。
天際線慢慢燒了起來,黃昏的雲隨風翻滾著,言文作鬆開了林亟書t?的手,發動了車子,「我們回家吧。」
一路上他都很安靜,完全沒提到盧年佔,粱姿其,或者說,完全沒提到戒指的事。林亟書想起見面的第一天,言文作和自己在後座,他拿出戒指說要和她結婚。
林亟書悄悄瞟了好幾眼主駕上的人,開啟了包,主動拿出戒指。
「要給我戴上嗎?戴無名指。」
她話音剛落,路口就亮起了紅燈。言文作一腳急剎,兩人都在短促的剎車聲中被慣性猛推了一把,林亟書手中的戒指盒滾到了腳下。
一陣奇異的沉默和屏息後,兩人很默契地發出了笑聲。林亟書將戒指從腳邊撿起來,將蓋子掀開,她看到鑽石的光輝和太陽光糾纏著,然後落進言文作的眼裡。
林亟書突然什麼都不怕了,既然他和她這麼般配,這麼緊密,那就讓她也成為他的同謀,
言文作將戒指取出,將眼睛裡的光勻給她以一半,「林亟書,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第二十八章 :隔壁到底有什麼?
回到家以後,言文作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掛進了主臥的衣帽間。淋雨的小狗正式被撿進了家門,他急著標記領地,臉上帶著一種登堂入室的驕傲。
林亟書看著言文作那隱形的,狂搖著的尾巴,想起她剛才說我願意的時候,他比現在還要熱切,差點給她戴錯了手指。
如果算上第一次見面時的非正式求婚,言文作已經第三次向林亟書求婚了。都說事不過三,林亟書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都要結婚了,自然就應該住在一起,林亟書順理成章地想,於是她開了口,半提醒半暗示。
「言先生的東西要搬過來嗎?」
「嗯?」
見暗示不成,林亟書直接明示,「要把隔壁的東西搬過來嗎?」
「可以啊,這兩天就搬。」言文作的語氣很輕鬆,可林亟書還是看出了他神態的遲鈍,很明顯,他正在迴避這個話題。
「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