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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想起坂元裕二在《四重奏》中的那個描述,成年人勾引的三種套路,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看來言文作選的是第三種。
他很好地利用了林亟書見色失神的這一點,用濕漉漉的眼神把自己澆濕,也把t?她澆濕,想讓她心軟,把他這隻淋雨的狗狗撿回去。
只可惜,這隻狗馬上就要吃到全世界最歹毒的狗糧了。
「食堂沒東西吃了,這是我給你煮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也能填一下肚子。」
言文作灰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彷彿林亟書給了他莫大的獎賞,接過筷子就吃了起來。
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林亟書莫名想到了林遠生。她從小就不會做飯,家裡的飯都是林遠生來做,他手藝特別好,也正是他做的飯給了林亟書一些被愛的錯覺。
言文作沒用幾分鐘就吃完了,說實話,林亟書沒看到多少吞嚥動作。
「蠻好吃的。」好像餓到失去了味覺的言文作認真地說,這反而讓林亟書有些不好意思。他將碗放了回去,坐回來後重新恢復了可憐的狀態。
「我本來以為,如果盧年佔出現的話,你就會主動和我坦白。」吃飽了以後他果然開始進入正題。
「我猜到了。」林亟書故作輕鬆地接收他這幼稚的理由,「林遠生也是因為你吧。」
「我錯了。」他認錯認得十分果斷。
「我去你辦公室的時候,你還和我演戲,現在想想還真是好笑,我的演技和你比起來真的差多了。」
「我只是」言文作握住了林亟書的手,舌頭打了結,好像忘了怎麼說話。
「你如果需要我的錢,那你就會需要我。」言文作沉默了半天,終於把自己的聲音找了回來,「亟書,如果我不推這一把,你可能永遠都不會主動和我坦白。我希望你貪圖,希望你進攻,希望你毫無保留,我想要一個百分之百的你。」
他再次犯規,林亟書發現,只要他還是裁判,自己就不可能贏下這場比賽。她連他非要和自己結婚的原因都不知道,就已經困在這個溫柔陷阱裡面,對他動了心。
她甚至嘗試從需求理論來思考自己的處境,懷疑自己對言文作的感情是一種虛假感動,只是因為她需求的金字塔底層由他滿足,她才會覺得那上面的幾層都建立在這個基礎上。
他剛才說希望她能貪圖,她貪圖什麼?除了錢,她好像確實還貪圖他。
於是林亟書回握住他的手,發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正面進攻。
「你知道這很不公平,你要百分之百的我,那我呢?你給我的資料這麼詳盡,但看完後,我卻覺得我對你連百分之十的瞭解都沒有。」
「我」
看著詞窮的言文作,林亟書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既然她不能退賽,也不想退賽,那就由她來做這個裁判,她來掌控比賽進度,她來吹哨。
「我知道我不夠坦誠,有些話我現在也沒法說。這樣吧,等回去了以後,我們找個機會彼此坦誠,至於到底說到百分之多少,我們就各憑心意,好不好?」
「好。」言文作終於放鬆了下來,他鬆了松自己的手勁,「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吵架。」
「你追過來就是為了和我吵架的?」
「當然不是。我希望我們永遠不用吵架,每一次吵架都會傷及根本,雖然有可能和好,可能淡忘,但只要想起來,就是一根深深紮在心裡的刺。」
這句話說到了林亟書心裡,她從小看著媽媽和林遠生吵架,直到媽媽死了,那些場面都還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或許,她和言文作不會像她的父母那樣。
「你說得對。」
「對了,還有這個,你能要回去嗎?」言文作從口袋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