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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的確比那幾杯酒更容易讓林亟書沉醉,她完全投入進去,用力揉皺了他的西裝。西裝口袋裡的手機露了出來,林亟書一下想起了上次在玄關拿起助理手機的情景。
他算計了她,而她還沒得到答案,不能就這樣輕易讓他上桌吃飯。於是她將人往外推了推,強行讓掠食者停下了捕獵。
「怎麼了?」雖然言文作這麼問著,可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再次湊了上來。
「言先生,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你要現在問?」他滿臉不可思議。
「對,我要現在問。」
「那你問。」
因為他太果斷,林亟書一時反而有些語塞,她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現在言文作的手正貼在她背上,她的腿還環著他的腰,只能挑一個要緊的問。
「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我說是一見鍾情你信嗎?」
一見鍾情?林亟書又開始頭暈了。
她第一次對這四個字產生想法,還是在買到辛波斯卡的《萬物靜默如謎》的時候。《一見鍾情》是這位波蘭女詩人最有代表性的詩,讀著讓她很是動心,就像對面這個說對她一見鍾情的言文作一樣讓她動心。
詩名為一見鍾情,但這首詩卻像是在反駁一見鍾情,詩人把一見鍾情的偶然性解構為必然性,論證著情感產生的前奏,告訴林亟書,男女所謂的一見鍾情其實是一種誤解,因為兩人的命運軌跡一定早就相交。
那她和言文作的命運是不是也曾經相交呢?或許他們也摸過同一個咖啡店的門把手,在旋轉門面對面,在街上擦肩而過?
【而充滿情節的書本,總是從一半開始看起。】
他就像詩裡那樣,是在她的人生劇情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闖了進來,拿著戒指要和她結婚,然後在把她按到玄關接吻的時候,他說他對她一見鍾情。
「言先生問我相不相信,這是一個問題,不是一個答案。」
「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我知道我的手段並不高尚,我用錢和欺瞞把你圈在身邊,但我沒有別的辦法,這就是我唯一懂得的辦法。」
言文作將頭埋在林亟書的鎖骨上,讓她看不出他的情緒,「所以亟書,你信嗎?」
信嗎?這對林亟書來說是一個像薛丁格的貓似的難題。她不信,但同時她又信,在開啟那個盒子——比如隔壁那間房子之前,信與不信這兩種狀態同時存在。
而她很明顯不想要確認那隻貓的死活,只要盒子裡真的有一隻貓就夠了。
所以她說,「我信。」
「問完了?」
言文作讓她的背和玄關的牆壁脫離開來,把她抱進了臥室裡。上次他縮在小沙發上睡了一夜,這回好像急著要從林亟書那裡討回公道,手上的動作混亂,毫無章法。
他的上衣被自己扯了下來,還有幾顆釦子是林亟書的功勞,現在這位魔力麥克的男演員才算是真的上了臺,預備接受她的嘉獎。
她有心要撩撥他,故意將空著的左手暴露出來,就按在他的腹肌上,然後用黏糊糊的聲音抱怨,「言先生,戒指不見了。」
言文作並不知道林亟書的全部計劃,這也就意味著他本該對戒指消失的事情感到驚訝,甚至,恐慌,這是林亟書一開始的盤算,但這個盤算很快就落空了。
他的眼睛眯起來,嘴角掛著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這隻「垂死掙扎」的雀鳥。隨後他將口袋裡的手機摸了出來,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還很貼心地開了擴音。
「怎麼樣了?」
「言先生,盧年佔剛才已經聯絡我了,他想找能做鑽石鑑定和回收的人,我會繼續讓人盯著的,您放心。」
電話被掐斷,同時被掐斷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