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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文作的手機還在桌上放著,沒有鎖屏。在林亟書低頭的那個瞬間,她的眼睛不自覺地就被亮光吸引了。
手機停在轉帳記錄的頁面,最新的一條是剛才轉給林亟書的婚禮費用,下面還有一條轉帳吸引了林亟書的注意力。
上面顯示的數目是100萬,轉給了一個叫唐鈺羽的人,轉帳日期就是這幾天。這是言文作的私人帳戶,並不是公帳,而唐鈺羽這個人是男人的可能性極低。
林亟書的腦袋突然嗡響一聲,隨後,在那環繞的暈眩音中,文心說過的一句話越來越清晰。
那天文心第一次找上門來,在聽說言文作給了林亟書50萬以後,她誇張地揮舞著手指,說,「他以前的女人起碼拿這個數。」
被埋在心底的猜測像有毒的藤蔓那樣纏了上來,它們帶著刺,扎得林亟書有些疼。她鬼使神差地點開了言文作的簡訊,最新的一條資訊就是他發給唐鈺羽的。
【錢已經轉過去了,記住,你以後不要再出現。】
藤蔓越纏越緊,林亟書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她將頁面恢復原狀,拿著湯勺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機械般地舀了一碗湯,碗有些燙手。
求婚,婚禮,一見鍾情,轉帳,這幾個詞在她腦中橫衝直撞,疼得她眼角泛淚。此時此刻,如果她只是把言文作當作金主,那她大可盡情為他剛才轉來的鉅款而欣喜,同時也可以對唐鈺羽視而不見。
可是偏偏這個人三次和自己求婚,他是那麼情真意切,苦苦經營。
林亟書把湯灌進口中,在那滾燙的熱流衝進胃裡時,她才感受到,原來這不是暖意,這是灼燒。
第二十九章 :隔壁誰都能進,就我不能是吧
對於這個神秘的女人,林亟書不僅沒有質問,連疑問也沒有,她選擇了沉默。只是到了晚上,言文作抱上來的時候,她還是悶悶地說出了自己很累。
言文作的手明顯一僵,林亟書感覺到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黑夜裡只餘下錯開的心跳聲。
她知道沉默不是一種高明的應對措施,有時還容易帶來更大的麻煩,但沉默的確是一種下意識地自我保護。
最近這段時間裡,言文作從沒在她在家的時候去過隔壁,不過,家裡肉眼可見地多了很多從隔壁搬來的東西。
最開始,由於林亟書心不在焉,都沒怎麼注意到房子裡新增的物品。還是那天阿姨打掃房間的時候,問她要不要把陽臺桌上的燭臺收進來,她才仔細將家裡審視了一番。
這些東西不是一次性搬過來的,而是一點點增加的。陽臺桌上多了個燭臺,沙發邊多了一盞落地燈,浴室裡多了一個香薰蠟燭,最新出現的是玄關那盆丹佛蝴蝶蘭。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更加重了林亟書的懷疑,每天上下班的時候,她都會習慣性往隔壁的門口看上幾眼,這幾乎已經成為一種條件反射。
今天也不例外。下班回來的時候雖然已經五點,但太陽依舊很刺眼。林亟書出了電梯,被玻璃長廊透進來的光晃了眼睛,她抬手遮光,別過頭去開門。
正要開門進去的時候,她才想起還沒看一眼隔壁。於是她收回了門鎖上的手,不知道第多少次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了隔壁的門。
以往那扇門都是緊閉著的,但今天不是。那扇門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夏日的陽光斜斜地從縫中鑽入,消失在門的背後。
林亟書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眯著眼睛慢慢穿過走廊,心中的困惑之石搖搖欲墜,還冒出些意料之外的興奮感。
誰知她的手剛摸到隔壁的門把手上,一個人就從門縫裡穿了出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一張明媚大氣的臉和外頭的陽光十分相宜,讓和她四目相對的林亟書感到燥熱不適。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