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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來，如今的次輔宋越就顯得沒什麼勢力了，不依附於什麼黨派，也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是靠自己坐到了現在這個位置的。

不過在未來的某一天，她的老師依舊成了內閣首輔，這兩京十三省廣袤土地上僅次於皇帝的第一人。

見沈青辰思緒神遊，顧少恆寫了張字條揉了扔過去：手指還疼不疼？

她對他搖了搖頭。

他又靠過來小聲問：&ldo;手疼不好寫吧，一起去茅房，歇會？&rdo;

她用胳膊肘往他胸前一頂，拉開兩人的距離，&ldo;我傷的是左手。&rdo;

徐斯臨聽見聲音扭頭回望，見了兩人手上的小動作，眉頭皺了兩下。

時間流逝，宋越去了就再沒回來，到了點他們自己放了堂。

下午另有老師來教授典籍，沈青辰聽得有些漫不經心。在經歷了上午課堂上的風雲激盪後，她第一次覺得這課堂有些沉悶。

第9章

放堂後，青辰也不多耽擱，立刻快步回了家。

今天是該帶她父親去醫館的日子。

沈青辰的父親患有癔症，除了意識糊塗神經錯亂，在行動上也有些不協調，因為長期在屋子裡待著，四肢還有些萎縮的趨勢。她每隔些日子就得帶他到醫館去治病。

醫館的大夫是個好人，會很認真地為她父親治病，見她家境艱難，診金也不多收她的，只是治癔症的藥物不便宜，會花去沈青辰很多銀子。

扶著父親到了醫館，沈青辰喊了聲&ldo;程大夫&rdo;，不久便有個穿著素衫的青年男子從裡屋撩簾出來，生得眉目疏朗，姿態如茂林修竹。

這醫館並不大，屋裡只簡單陳著一個藥櫃，一個長幾，一張病榻和幾把椅子，門前的地上曬著些藥草，爐子上也正煎著藥。這裡只有一個大夫，治病煎藥全靠他一個人。

程奕迎上去幫著扶住她父親，攙上了診病用的床榻，與她打了個招呼，&ldo;你來了啊。&rdo;

&ldo;嗯。程大夫。&rdo;

他到壁桌上取個小罐子，開罐舀了一小勺茶葉到壺裡，用熱水泡了壺茶，&ldo;你來了得用好茶招待。&rdo;

沈青辰接過他遞來的茶杯，道了聲謝，又擔憂道：&ldo;我父親最近胡話又有些多了，飯也吃得少，夜裡總是說夢話……&rdo;

自打來到京城，他們就一直在這裡看病，認識這大夫有一年了。癔症是很難治的，就是到了科技這麼發達的現代，依然很難治好。出乎沈青辰意料的是，這個年輕的大夫還真有點本事，治了一年，就讓他爹的病情比原來輕了很多。

認識久了，話也便多了，沈青辰經常會跟他聊天，感覺他就像是個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隨和又心善，也很認真負責。

程奕忘著眼前清俊溫和的青年，令人仰慕的大明朝庶吉士，安慰道：&ldo;治不好你爹這病，我這醫館是不會關門的，放心吧。&rdo;說著，看到她手上的粉色帕子，下巴一指，&ldo;受傷了啊？&rdo;

&ldo;被花盆碎片劃了一下，小傷，不礙事。&rdo;

他白了她一眼，&ldo;有病不叫大夫看，你可知道大夫有多難受啊。治不好你爹的癔症，一個劃傷我還是能治的吧。&rdo;

&ldo;那麻煩你了。&rdo;沈青辰也不再推拒，把受傷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ldo;鴛鴦戲水帕，結也系的漂亮。姑娘乾的吧？&rdo;他邊解開帕子邊盯著她的臉，&ldo;受傷了還有人照顧，進士老爺艷福不淺啊。&rdo;

&ldo;不是的，是我的同窗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