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4 頁)
雲芝芝尋得馬車開始急行追趕周枕三人。
此時她心情極好,之前因柳姑娘的陰霾早已一掃而空。
不多時,雲芝芝遠遠追上了郭暄的馬車。
此時距離洛京只有二十里。
雲芝芝還笑眯眯的的喊人:“九嶺,下午好啊!”
九嶺轉過頭,本能的問:“雲姑娘你不生氣了?”
雲芝芝詫異的問:“雲姑娘?”
周枕此時探出頭:“不是我主動說的,郭兄都猜到你我不是兄妹了。”
雲芝芝輕哼一聲,她心情好,這點事自然不計較。
“那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雲芝芝,和周枕是朋友,一起結伴前往洛京,不過路上為了不惹人閒話,就做兄妹之稱。”
郭暄此時從馬車開了車門,坐在車架上,他對雲芝芝含笑拱拱手:“我叫郭暄,字文玠,雲姑娘可願給我個面子,也交了我這個朋友?”
雲芝芝上下打量他,手上駕車動作不停:“你說你與周枕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後成了朋友,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還想和我一個女子相交?不怕被那些士人儒生取笑?”
郭暄一聽,他不立即回答雲芝芝,反疑惑轉過頭問周枕:“周兄,你們萬里而來,可是遇上迂腐酸儒了?”
聽得雲芝芝不由笑出聲來,說:“就衝你這句話,我就暫時同意交你這個朋友了。”
又頓了頓,說:“到也不全是,這一路上,周枕與一些士人儒生相交時,總有人向他開口,想用一些珍寶換我給他們做妾。”
說了這等憋屈的事後,雲芝芝神情自若,以前她還會生氣,現在倒是半點不在意了,只要自身強大,她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強求。
她回頭看看郭暄,想知道他的在女子這一道上的價值觀是什麼樣,若不如周枕一般尊重女子,這朋友之說,自是立即捨去。
郭暄不由笑道:“雲姑娘,換一種想法去想,若非雲姑娘你美貌動人,他們也生不出這等念頭。”
雲芝芝又被他逗笑了,能說出這翻話,雖和周枕不一樣,但和尋常男子也是不同的。她嘆說:“郭暄,你和這裡的很多士人儒生不一樣。”
郭暄還未自詡一番,他的書童九嶺在一旁撇嘴給他拆場子:“可不是不一樣,公子一直被人說不治行檢,乃一酒色之徒。雲姑娘,我瞧我家公子茶舍今日主動送上門,估計就是因你美貌和美酒之故。”
雲芝芝一聽,掃了郭暄一眼,覬覦她色相人的目光她還是能察覺到的,郭暄顯然沒有,她不以為意,說:“我看不像,你家公子更像是那種放浪形骸,灑脫自在一些的狂生一些。至於酒色,我也愛,但只要愛酒不發瘋,好色不下流,沒有影響到外人,就不是壞毛病。”
郭暄聽完,眼中笑意便深了一些:“看來我這是隨了芝芝了,來來,乾杯,慶祝暄今日得一知己。”
雲芝芝嘴角微扯,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郭暄很會打蛇上
輥,這不開始叫她名字了,周枕和她認識四年,相交三個月,他都還叫她雲姑娘呢?
當然雲芝芝不在意就是了,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
隨著距離洛京越來越近,雲芝芝到了中途將馬車換給了周枕,然後去了郭暄車上。
郭暄便出來和九嶺坐在車架上,馬車留給了雲芝芝,如此看出,郭暄性情灑脫,不在乎禮儀規矩,卻也有基本的行為準則。
雲芝芝來郭暄馬車是有正事要做。
“郭暄,聽周枕說你是白雲學院的學生,京城是不是有很多世家子弟都在白雲書院求學?”
郭暄悶了一大口酒,回答說:“四大書院囊括天下大儒,確實是求學勝地,因求學者眾多,每年學子進學者不足百人,能進書院的都是世家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