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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和肖劍飛走在了山間的叢林之中,已是初冬,除了一些常青樹,其餘的樹葉早就已經凋落,風在山間吹過,帶起一股奇怪的嘯聲,彷彿暗中有一個看不見的魔鬼在窺視著我們,就好像我心底也有一個魔鬼一樣。
從離開木屋的那一刻起,肖劍飛就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在偷偷看我,我承認我自己也在看他,不然不會發現他在看我,我不是一個聖人,儘管我知道肖劍飛和韻韻之間的事不能怪任何人,可在我心底卻始終無法釋懷,這個我最好的兄弟,卻搶了我最心愛的女人,臨出發前韻韻看著他的眼神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肖劍飛走在我的前頭,和以前一樣,他依舊喜歡在前面幫我開路,我看著他微微蹲下的身子,看著他留著短髮的頭,那上面依稀還能看到那個形如高山的圖案,突然我心裡跳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這個時候,肖劍飛突然死了,韻韻會不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邪惡念頭嚇了一跳,在那一瞬間我幾乎忘記了這個人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是願意用身體來替我遮擋曼巴神蛇攻擊的兄弟,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這一瞬間居然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手心全都是汗,我知道這個想法極度不對,但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卻如深山之中看不見的風,不但無法驅趕,反而在心底漸漸的蔓延開來。
我緊緊的握住自己手上的木棍,眼睛一直盯著肖劍飛的後腦,我的心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繼續,可是彷彿身體裡另外有一股力量在驅使我,漸漸的我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我的手緊了緊,將木棍高高的舉起,目標是前面肖劍飛的後腦。
就在這時,肖劍飛突然轉過身子,一言不發的看著我,那一瞬間我彷彿中了定身術,使不出一絲力氣,手中高舉的木棍再也揮不下去,肖劍飛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兩人這樣呆呆的對峙著,肖劍飛突然嘆了口氣,說:你終於醒了。
肖劍飛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卻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我連忙藉機放下手中的木棍,低頭輕輕咳了幾聲,肖劍飛似乎已經看破了我剛才的企圖,但沒有再說什麼,看了看手錶,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香囊遞給我:他讓我給你的,說有大用。怕我不明白,又用雙手做了個飛翔的姿勢,我知道他指的是特雷登。
這是一個很小的香囊,看樣子年代已經十分久,和現在小青年流行的不一樣,我不知道特雷登給我這個有什麼用意,在離開之前,特雷登也找我談過一次話,是關於那些&ldo;失蹤&rdo;了的地方官員的,用他的話來說,如果組織真的開始行動,那麼僅憑個人的力量絕對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為此他不得不借用政府的力量,但現在他也不敢將事情做得太大,一來是能力有限,無法控制太多的人,且也沒機會見到更高階別的官員,二來則是因為組織到底有沒有採取行動還是個未知數,他也不願鬧得人心惶惶,因此才找了這麼一個小地方來做一個小小的基地。
我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現在的我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和事,連肖劍飛都可以和韻韻這兩個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都能背叛我,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發生的,還有什麼事是可以信任的?
特雷登看出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也沒直接反駁我,微笑道:不管組織有沒有採取行動,這些人都要馬上回到他們原本的生活中去了,不過,他們可以給你做一件事,就當是你幫我這個忙的報酬。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特雷登的笑有點狡猾,但卻看得出來沒有惡意,他說道:孫德標讓你和肖劍飛成了殺人犯,我可以讓你們重新恢復自由。說著看了看外面的那些官員,繼續道:給我幾天時間,我可以把兩個人整容成你們的樣子,然後,這些人就可以發布官方宣告,說已經抓住了罪犯,然後讓他們幫你安排三個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