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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古小沫昂頭看我，如同可憐的貓兒。

下面沒有怪物了，或許已經被地獄殺死了。

只有刺耳的瀑布聲和漫天的水花，我們都被裹在白霧裡，看不清彼此卻又能看清彼此。記以尤亡。

我一步垮了上去，小船晃悠了一下，然後開始往忘川河盡頭駛去。

古小沫捲縮著坐著，她似乎很冷。我坐在對面看她，忽地就釋然了，我說你想我送你麼?

古小沫點頭，聲音很啞：&ldo;我知道會有這一天，我是不該存在的邪物。&rdo;

我默然，其實還有很多疑問不清楚，但我不想問。可我覺得如果不問的話對古小沫來說會很痛苦，因為她沒有解釋的機會。

我就強迫自己問：&ldo;你一開始就在騙我嗎?&rdo;

小船悠悠，刺入彌江的大霧中，忘川河寒冷得出奇，油燈的光芒時亮時暗，如同人心一樣。

古小沫低著頭，長發在飄動，帶著幾絲悽美：&ldo;我沒騙你，一開始只是想利用你的血脈，後來我父親才告訴我，他跟降頭師合作了，降頭師幫他打破陰陽助我復活。代價就是你的家人……&rdo;

我揉著腦袋，低低道：&ldo;所以你還是選擇了復活對不對?在死亡谷逗留的時候你就已經跟降頭師合作了吧?幫他抽取龍脈對吧?&rdo;

古小沫眼淚掉了下來：&ldo;我沒得選擇，我父親已經要瘋了，為了復活我他已經要變成瘋子了，我不敢放棄，放棄了他肯定會瘋的。當時我以為我復活了就不會對你有感情了，可以重新生活。可惜事與願違……&rdo;

我能理解的，我肯定能理解，我只是一個外人，怎麼比得上父親呢?古小沫最終選擇的不是復活，而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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