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在外面愛上某個女人了,我會理解你,甚至於還為你感到高興,說明你除了在阿諛奉承之外,還曉得愛人,還會去追求一種美好的感情。”
“你難道就不原諒這一點點印記?”
“你我都不需要原諒什麼,不過,從今之後,我們分床睡吧。”
方為雄脖子一梗:“不,我不願意。”
袁真說:“那你也得看我願不願意。記住,以後不要把類似的痕跡帶回來。”
方為雄沮喪之極:“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袁真說:“你還想過同床異夢的日子?”
她走到客廳,拎起剛放下的包,往門外走。
方為雄在後面叫道:“你還要去省城啊?”
她懶得回答,徑直下了樓,快步出了宿舍區,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汽車站。她心裡一直比較平靜,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想。但當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車窗外的景物開始往後迅速移動時,她流下了兩行淚水。
她低頭到包裡翻面巾紙,一隻手忽然從後座伸過來,將一方白白的紙巾遞給她。她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是你呵徐科長。”
徐向陽笑道:“是呵真巧,你怎麼了?”
袁真笑笑:“沒事,眼睛吹進一點灰,擦擦就好了。”
我知道,那灰塵不在袁真眼睛裡,而在她的心上。這可以從她眼睛深處看出來。但我不能說破,她是個很自尊的人。何況當初吳曉露拋棄我時,她還幫我做過吳曉露的工作,雖然沒有成功,我一直心存感激。這也是我敬重她的另一個原因。我們在車上斷斷斷續續地聊著天,一開始,沒有一句涉及機關裡的人和事,似乎有某種約定似的。袁真是去省城看女兒,我呢說是去朋友的公司辦點事。我此行的目的是不能與人說的。後來她開始打瞌睡了,她的頭在椅背上搖晃著。她眼角有淺顯的皺紋向鬢角呈放射狀地延伸,這是我沒見過的,它令我莫明其妙地感嘆不已。
快到省城時袁真忽然回頭問:“徐科長,你說我這人是不是不諳世事?”
我搖頭:“不不,你是目光敏銳,看透了世事。”
她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喃喃道;“也許曉露那句話是對的,當現實不能改變時,只有改變我們自己。如果我像她那樣,可能在機關裡就如魚得水了。”
我說:“千萬別,像曉露那樣,你就不是袁真了,曉露這樣的人到處都有,你袁真卻只有一個,至少我只見到一個。你若像曉露,就得不到我的尊重了。”
袁真似乎很驚奇:“你怎麼這樣說?還記得那年我們在一個調查組時,你有事沒事總要和我說起曉露。我一直以為你舊情未忘,藕斷絲連呢!”
我說:“也許吧,曉露畢竟是我的初戀,它太銘心刻骨了。可這並不意味著我贊同她為人處事的作派。愛是種奇怪的東西,有時候你想甩都甩不掉。人們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其實有時女人不壞,男人也不愛的。”
袁真沉默了,想著心事。
我又說:“不過我知道,我要是成了你妹夫,日子也過不好的,說不定正鬧離婚呢。”
袁真低語道:“有時離婚也許是件好事。”
我敏感到了她心中的某些東西,忙轉移話題:“其實,機關裡好些人蠻敬佩你的,真的,包括一些領導,因為你的清高正派是很多人做不到的。當然,你要是再隨和一點,不那麼較真,也許更好。像有的女幹部,為人圓滑,隨機應變,嘴巴葷素皆宜,願意在口頭上讓別人佔便宜,但並不一定失去尊嚴,這樣的人往往在機關裡遊刃有餘,步步高昇。”
她點頭:“我知道,但我就是做不出來。”
我說:“你這人太純粹了。”
她說:“我要是真純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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