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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不破你……&rdo;
那女子彷彿在同誰說話。
&ldo;我也不想看破。&rdo;
她一根纖細的玉指,徐徐向前指來。彷彿凡人信手之舉,卻在即將落下時引動風雲變色……
沈魚驚醒,臉頰上的溫熱淚痕依稀可辨。她伸手拭去那些淚痕,心底卻不可抑制的疼起來。
這種感覺,她幾乎日日都有。自從這次甦醒以來,她便幾乎日日做這般的夢。夢裡千篇一律的都是那個女子…夢華依稀,似乎女子的一生都重現了一般,芊芊灼灼,在沈魚的夢裡反覆上演。
自從一年前君涯從青丘走了之後,青丘的氣氛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光一向愛來青丘蹭飯的溫故不見了蹤影,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阿姐,每次回來的時候,眉頭也總是深鎖著。沈魚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了,可每次都是無疾而終。
這一年來沈魚幾乎過著慘無人道的日子,除了被逼著讀些《三千凡界史》《天庭啟示錄》 之類的史籍,幾乎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興趣生活‐‐因為沈淮帝君下令曰,沈魚身體需要靜養。
這一年的靜養,效果可觀。沈魚的身子恢復的極好,基本比受傷之前還好。
可是副作用卻也極為明。沈魚已然是無聊到把青丘東市那家花店的每一朵花、每一片葉子都起了十五六個名字。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倒也曾經試著偷偷溜出青丘去,卻每次都被三哥黑著臉抓回來,毫無例外。
這日,沈魚從後山的蒼臺洞裡翻出了一本《天庭野史》,捧著一截小地瓜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被沈隨拉著,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上了天。
這一路上,沈魚很淡定的掩飾著心裡的竊喜。一年的軟禁生活,讓沈魚在出了青丘的那一刻,幾乎想仰天大笑。但是礙著沈隨黑著的臉,她著實是沒好意思的。對比出真知啊,現在的沈魚真真明白了這句話的真理。若是沒有這一番苦難,她怎麼會懂得,原來就是在天上 飛著散步,都是一種幸福!
太初宮外,沈隨拉著沈魚,停了已經足足一刻鐘有餘。期間他不停的走來走去,可是就是不踏進那宮門一步。
沈魚耐著性子的等啊等,終究還是被打敗了…‐‐沈隨太能走了,走的她都眼花繚亂了,還在不停的走。絲毫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沈魚無奈,偷偷的溜進了太初宮的門。卻沒想到,剛入宮門,便被裡面的氣勢嚇了一跳。天界上叫的上名的神仙,基本上是都在了;叫不上名的也黑壓壓一堆,一個個鶴髮仙骨,端的一副得道高人的氣勢。
天君不苟言笑,正襟危坐。帝煬一個勁的衝著沈魚擠眉弄眼,沈魚正一頭霧水之際,就看到匆匆進來的沈隨,只聽到沈隨把牙咬的咯咯之響,沈魚深深的抖了一個激靈。
&ldo;青丘沈魚,你可知今日傳你來是為何?&rdo;天君一副正色的問道。
沈魚已經隱隱發現今日事態不對。可是任由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那天君所為何事。難不成,看天庭野史也算處罰天庭管理法?需要接受懲處?
沈魚一邊不著四六的想著,一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ldo;除了偷看天庭野史,旁的,我實在沒做什麼啊!&rdo;沈魚說的極篤定,半晌還搔了搔腦袋,怕人不信一般,又認真的點了點頭,以證明所言屬實。
&ldo;咳!&rdo;天君尷尬的清了清嗓,瞅著一臉無辜的沈魚,無語了一番,無奈道:&ldo;你擅闖東海蓬島,開啟蓮花沉木,放走了四方兇獸,朕說的可對?&rdo;
東海蓬島,蓮花沉木,四方兇獸…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