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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石林早就在屋裡等著了,葉澤清來了也不再客氣,直接坐在董石林對面圓椅上。
「沒想到董大人這般年紀還有如此興致?身體還好嗎?」一開口葉澤清就沒打算客氣。
「哼,看駙馬爺被人人喊打老夫心裡就是十分快哉!」我也吃槍藥了!董石林正面剛。
「董大人為什麼這麼不待見本將軍?」葉澤清問道,她在朝聖殿被這老頭懟到懷疑人生,反思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時間裡有沒有對這個鬍子半白的老頭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真沒想起來。
董石林沒好氣的撇了葉澤清一眼,卻轉而問:「你可知道老夫的女兒?」
回答董石林的是葉澤清臉上大寫的懵,老酸腐家的那個小酸腐,一家子臭寫詩的!但是葉澤清也不敢當著老頭面這樣說,委婉回道:「才女。」
說完葉澤清還點了點頭,她覺得給出了自認為最標準的答案,卻看到董大學士聽到這兩個字後面色更加不萸。
「在二十多年前,老夫的夫人與你母親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兩人在同年有了身孕,你母親便與我夫人定下了還在肚子裡的娃娃親,約定如果是一男一女,便結為親家,你母親先生出你,我夫人於幾日後誕下一名女兒,按照約定便可互換庚貼定下婚約,不想你母親發生意外不在後,你父親就因我當時被貶而反悔再不曾提起這場婚約,自此兩家不歡而散。」
董大學士向葉澤清介紹了兩家淵源。
葉澤清不知董大學士突然回憶往事做什麼,沒有插話,繼續等董大學士後面的話。
「你還記得你十四歲那年在鳴翠湖救過一個姑娘嗎?」董石林問。
葉澤清回憶了一下,似乎是有過這個事。
「是有一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貪玩掉進了荷花池,那個姑娘莫不是就是董大人的千金?」
董石林微微一笑。
「那是夏日,中午烈日炎炎,落水之處又十分僻靜,若不是將軍出手,老夫的小女只怕就香消玉損了。」
感謝的話說完就畫風一轉,董石林狠狠的看著葉澤清:「然而,小女夏日衣紗輕薄,沾水後便不甚雅觀,是不是將軍脫了外衣包住小女的身子,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親自抱著小女走過長安街送回董府?」
葉澤清隨著董石林的話好像回到了那日,突然明白了當時走過長安街時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眼皮突的開始直跳。
「將軍似乎想起了什麼啊……」
董石林看著葉澤清直跳躍的眼皮,悠哉的倒了一杯酒,又接著開口。
「當時老夫體諒你年少無知,卻不想你多年後就忘了此事,陰差陽錯,老夫和小女一直等著平陽侯府來提親,卻不想等來了你尚公主的訊息。」
「唉……」董石林的嘆息,讓葉澤清坐如針氈,當庭廣眾抱著衣衫不整的姑娘還走到人家府裡,現在回想當日雖是救人但也毀人清白了。
「小子當年少不更事,不想誤了令千金姻緣,今日便給董大人賠不是!」想起自己還鄙視董石林酸腐,嘲笑他女兒大齡未嫁無人求娶,今日竟才知曉自己才是罪魁禍首,葉澤清不敢再自稱本將軍了,連忙起身給董石林賠了一禮。
董石林安然自若的收下葉澤清的一禮,才請葉澤清復再坐好,正色道:「老夫便直說了,我這女兒在孃胎裡就和你定了娃娃親,又出了落水一事,她自認定了你為夫婿,我與她娘勸了多年,她始終不肯嫁與他人,尤其聽說你已另娶,她竟食不下咽傷心不已,老夫也是隻有這一個女兒,沒有辦法,今日便舍了老臉,求你將她抬進公主府,也不枉她對你痴心一片。」
葉澤清看著董石林說這話時堅毅的神態,若說心裡沒有一點感觸是不可能的,但若如此就要她納妾她卻是不肯的。
「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