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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活著還有未來。
我並不對自己佔據了夏橋的身體感到有什麼抱歉,她反正都已經被鬼差帶走了,我代替她活下去,讓她的父母不再難過也是挺好的,就算是佔據了她身體的補償吧。
做為個情緣的時候我很喜歡飄蕩在醫院,想遇上個什麼鬼聊聊天打發時間,但我現在很不喜歡這裡,這裡離開了太多生命了,而且現在的我也幫助不了他們。
夏橋的父母看出來我不喜歡醫院,很快就帶我回了家。
夏橋的家,也就是我的家。
坐在計程車上的時候我看向外面的景物,感覺十分新奇,我雖然常常看到這些東西,但現在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我的手貼在車窗上,有點冰涼的感覺,在座椅上坐的時間久了,腿有些漲,都是被我遺忘了的久違的感覺。
我沒想過去見小冉,她現在應該好好生活,不應該再想起我,做情緣的時候我就打算和她徹底了斷,況且我現在這麼狼狽,走路都要拄拐,小冉如果離開了郊區的房子,其實我就根本找不到她了。
我們之間的聯絡就只有那根姻緣線,現在我看不到那根姻緣線,唯一的聯絡也就斷了。
回了家後我也覺得很不自在,畢竟這裡是夏橋的家,我又總是會想起小冉,於是覺得很孤獨。
夏橋的父母都看出來我似乎哪裡變了一些,當然了,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夏橋,只是佔據了他們女兒身體的一個情緣,他們是夏橋最親密的人,當然能看得出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鏡子裡的夏橋似乎越來越像我,我怕他們會看出來我不是他們的女兒,就常常把自己鎖在屋裡裡發呆,我做情緣的時候最常做的事情,我擅長這個,時間就常常在我發呆的時候過去了。
夏橋的父母很擔心我,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是擔憂又閃躲的。
我也覺得活過來就發呆這樣太浪費生命了,於是我試圖做些什麼,但我的腿還沒有好,做不了什麼,夏橋的臥室裡有電腦,我不大會用,我死了兩年多,對活人的事情已經不大擅長了,敲個字都要不停的低頭看著鍵盤上的字母敲,而且面對著電腦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夏橋的媽媽於是為我租來很多碟片看,他們是真的很愛夏橋啊,看那摞起來的一堆影片,大概人家店裡一半的影片都讓他們租來了。
真讓我有點羨慕。
於是我就總窩在客廳的沙發裡看影片,不過我在商業街呆了兩年,什麼電影都看過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對著螢幕發呆而已。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一部電影,是兩個女人相愛的電影,他們一定沒仔細看是什麼題材就租回來了,我反而對這樣的影片有些隱秘的期待,只看碟片盒上的介紹就決定看那部電影。
電影看了個開頭我就覺得很熟悉,這是部老片子,好多年的老片子了,我以前和小冉看過的,只是過去的時間太久,情節都忘的差不多,只記得是看過的。
但我也不挑剔,仍舊看了下去。
看到中間有一幕,兩個女孩埋下了一個各自寫著兩個人心願紙條的盒子,約定幾年後再來看,於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彷彿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隆重的寫了紙條將盒子埋了起來。
這個情節很傻氣,但我反覆倒退看了很多遍,然後終於蜷縮起來,看著螢幕上繼續播下去的情節捂住嘴嗚咽出聲。
我和小冉也這樣做過。
那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聽著外面的鞭炮聲,我們兩個人親密的挨在一起在床上用筆記本看電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小冉覺得很浪漫,就提議說:“我們也這麼做吧。”
我就附和著答應了,只當和她玩一個遊戲,寫紙條的時候,我問她,那我們要什麼時候再把盒子挖出來小冉說七年好咯,七年之癢嘛,那個時候如果我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