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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姐被掃地出門，最後還被打得小產。

他那時在畫室裡幫忙，後來有人幸災樂禍地來遞了訊息。他看見唯一親人的屍體時，腦海里一片空白。

死得不體面，甚至連葬禮都不敢聲張。他也沒錢聲張，辦後事的部分錢都是畫室老闆借給他的。

一夕之間什麼都變了，他也沒勇氣接受人們的指指點點。

陳水章以為這事至少能瞞過她，現在看來……也並不能。

他自己都厭惡自己的懦弱與沒出息。

&ldo;我出去走走。&rdo;陳水章匆匆扔下幾個字就要走，宿碧趕緊上前將人拉住，&ldo;你現在怎麼能出去？萬一他還沒走怎麼辦？&rdo;

他僵硬地停在原地，&ldo;……好，那我進房子裡待著。&rdo;

&ldo;你不用這麼自責。&rdo;宿碧頭一回發現自己這麼不擅長安慰，也許也是因為沒有想到陳水章身上還有這樣的難言之隱，&ldo;你姐姐一定也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這麼痛苦。對你而言，或許一直走不出這件事才是不好的。&rdo;

陳水章胡亂揉了幾下臉，苦笑著悶悶地應了一聲。

&ldo;我還以為……&rdo;

&ldo;以為什麼？&rdo;

以為她會因此覺得他太過懦弱。但陳水章只是搖了搖頭，&ldo;沒什麼。&rdo;

宿碧也沒再追問，又想到剛才那人竟然準確知道他的住址，&ldo;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又在鹿陽找到你的？&rdo;

&ldo;他說是前些日子在上海看見了我，至於為什麼他又在鹿陽，這個就不清楚了。&rdo;其實他大概猜得到，原先他們認識時就不太對付，因為都是學畫的，那人總想找他比這個比那個，又愛好靠女人吃軟飯。

不過這些他想著沒必要告訴她，也就沒提。

這件事在後來宿碧幾回開導勸解之後也算徹底揭過，那人本來還想勒索錢財，但陳水章本來只想瞞宿碧，但現在既然宿碧已經知道，那也就沒什麼好被威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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