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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看過這位女先生寫的文章沒有？&rdo;

&ldo;怎麼沒看過？上回連載的那個故事我特別喜歡，還剪下來貼在牆上了呢。&rdo;

&ldo;……據說是洪城人。&rdo;

&ldo;對對，聽說是書香世家。丈夫又是留洋回來辦實業的，可真厲害。&rdo;

&ldo;你們一群小屁孩兒知道什麼！&rdo;

對話忽然被打斷，幾個學生一愣，聽見這話惱了，轉過身一看，正是從剛才起就一直站在旁邊神色陰沉的女人。

&ldo;你是誰？怎麼一來就罵人？&rdo;

鄧書汀像聽不見他們說話似的，&ldo;你們知道什麼？！她從前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往往都不如我！只是命好運氣好，家裡人給她攀了一門好親事！&rdo;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都愣住了，下一秒一齊鬨笑起來。

&ldo;你不清楚就別胡說八道！女先生原是燕陵大學畢業的。&rdo;

&ldo;你少在這裡抹黑。&rdo;

周圍人都開始指指點點，鄧書汀臉漲得通紅還想爭辯幾句，身後突然冒出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握住她手臂往後一扯，她沒站穩踉蹌了幾步。

&ldo;我就抽根煙的功夫你就亂跑？在這丟人現眼啥？快回去給老子做飯。&rdo;

她根本不用抬頭都能想像周圍人指指點點嘲笑的樣子。就因為她不如宿碧，就因為她落魄了，所以沒人相信她的話，所以所有人都嘲笑她！

憑什麼？！憑什麼宿碧總是這麼幸運？！而她只能為了錢為了生活嫁給一個有幾個臭錢的老男人！

&ldo;我不走！&rdo;她歇斯底里吼起來，&ldo;憑什麼？！憑什麼？！&rdo;

&ldo;這是失心瘋了吧……&rdo;旁邊有人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男人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ldo;閉嘴！給老子回去！&rdo;

最後女人被男人罵罵咧咧地拉扯走了，路人都還好一陣議論，畢竟街上不是每日都有這樣的熱鬧可看的。

……

演講定的是下午，宿碧為了避免緊張，上午時就讓宋懷靳陪著一起去了立華。

他們前兩日落腳在飯店裡，因為原有的宅院都久不住人，只偶爾打掃，平時都落了鎖。要是想住進去且住得舒適，少不了找人興師動眾打掃一番。

這會校園裡人並不多，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個一身旗袍挽著身旁男子的女人就是待會要演講的&ldo;女先生&rdo;。

兩個人走得悠閒。宿碧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他，&ldo;你還記不記得，上回我來聽講座的時候被搶了包，最後還是你把人給抓住的。&rdo;

他一笑，&ldo;怎麼不記得。&rdo;

頓了頓，宿碧轉過頭微微一笑，&ldo;宋先生為了英雄救美真是煞費苦心。&rdo;

宋懷靳反應過來，苦笑，&ldo;宋太太可別冤枉我，我只是見他拿一隻女士手提包，又慌不擇路的，明顯不對勁。更何況我怎麼能認出那手提包就是你的？&rdo;

然而他怎麼認不出？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她就提的是那一隻手提袋。

宿碧原本也只是故意這麼說說罷了，這會聽他這麼一說，不知為什麼又有些懷疑起來。狐疑地看了身旁男人一眼，&ldo;真的？&rdo;

&ldo;當然。&rdo;

&ldo;好吧，勉強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