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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打著我和那木罕的旗號搞政治活動,我們也樂得積極配合。只要有諸王來赴會,肯定不能空手而來,這次應該能收到一筆厚禮了吧!
今天一早,管事嬤嬤把我和那木罕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到忽必烈在西部草原的大帳。那木罕是一身貂裘,頭戴火鼠暖帽,我呢,是大紅色緞子袍,袖口是金絲滾邊,頭上狐皮暖帽,寒冬麼,還是穿著皮草更禦寒。今天要被眾人圍觀,當然得捂嚴實了。
我倆進了大帳,忽必烈夫婦、真金、忙哥剌都在帳中,身邊還有當值的怯薛小哥安童、不忽木等人。我倆恭恭敬敬地給父母請安,忽必烈忙把我們拉起來:&ldo;今天是你們倆的好日子,只管盡興玩吧!一回大狩,朕先讓你們頭一個去打圍!&rdo;
我倆高高興興地謝了恩。那木罕聽說可以打頭圍,已經興奮地坐不住了,揚頭對著安童道:&ldo;哥哥,把你那莫日根借給我吧!&rdo;
真金聽了笑著插言道:&ldo;知道你定會這麼說的。安童一早帶來莫日根,已交給昔寶赤了,到時你討了來就行。&rdo;(按:昔寶赤,怯薛裡的管鷹隼的)
安童看著那木罕迫切的眼神,也點頭道:&ldo;王子放心好了。今天莫日根隨你差遣。&rdo;
&ldo;甚好!&rdo;那木罕聽了大喜,拍大腿喊道。忽必烈看他高興的樣子,心情也不錯:&ldo;十五歲了,過兩年也該娶妻了。這貪玩的性子卻是半分不減。&rdo;
聽出忽必烈打趣他,那木罕也不介意,反而大喇喇說著:&ldo;我要是娶了妻,將來必要生百八十個兒子,讓他們個個成為能騎善射的巴圖魯!&rdo;
這小子大放厥詞,還毫不臉紅,我聽了一時無語,忽必烈卻哈哈大笑:&ldo;傻小子,你當你是兒馬子吶!?&rdo;
眾人鬨笑一片。
大帳裡其樂融融,我也插話道:&ldo;父汗,今天都有什麼人要來啊?&rdo;
&ldo;東道諸王斡赤斤、合赤溫,合撒兒三族,西道諸王也多有使臣前來,再就是弘吉剌部,汪古部,亦乞烈思部,畏兀兒王族,高麗王室……怎麼,你問這個作甚麼?想相看一下有沒有漂亮小夥子,找一個給朕當女婿?&rdo;忽必烈不厚道地笑了。
我聞言怔了一下,旋即板起臉,嘟嘴道:&ldo;父汗欺負兒臣!兒臣才多大,您就急著把我嫁出去!我在父汗和額吉身前還沒呆夠呢,嗯,一輩子也呆不夠的!&rdo;
&ldo;你這個丫頭,心思忒多!&rdo;忽必烈假意嗔道,臉上笑意卻一點也藏不住,用手把我託抱起來,&ldo;女兒早晚要嫁人的,難不成你還要在父汗這裡賴一輩子?你現在不留心,好男孩怕是被別人搶光了!&rdo;
&ldo;父汗這麼說,是讓我自己挑駙馬啦?&rdo;我眨眨眼道,心裡卻在默默惋惜著我所剩無幾的節操,低頭又想了一小會兒,託著下巴,&ldo;嗯,若是沒有我中意的,我就在父汗這裡賴上一輩子!&rdo;
聽了這話,察必也忍不住啐道:&ldo;你這丫頭,倒是半點害羞也無!&rdo;
&ldo;是父汗問我的。&rdo;我辯解道,&ldo;我聽說忽禿倫說過,要是前來求婚的男子摔跤贏不過她,她就不嫁。海都竟還允准了!他這麼縱容女兒,父汗就不能麼?&rdo;仗著今天忽必烈心情好,我開始有預謀地為自己未來打算。
&ldo;那你對我未來的女婿有什麼要求吶?&rdo;忽必烈捏著我的臉蛋,笑呵呵問道。
&ldo;這個……兒臣要好好想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