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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如白聽完,點頭不語。市井潑皮,可惡之極,那位小三爺的臭名,他也不是第一天耳聞了。跟著,他取了桌上的茶碗在手裡,並沒有吃,只是盯著碗蓋兒若有所思。這孩子的意圖,自己的心中早已經明白了。她之所以沒去官府告狀,顯然已經預料到在那裡討不回來什麼公道。而過來這裡,想必要得就是過命的買賣了。
寶珍見他不答,不禁突生了幾分心虛,好在尤先生的神情,並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只是喝了一口茶,跟著道:“姑娘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
寶珍聞言,心下一動,盯著他道:“這麼說,尤先生是願意幫我了?”
“這件事,其實,成與不成的關鍵並不在於我。”尤如白道:“而是在於姑娘的決心。”
“我的決心?”寶珍仔細看了一眼尤先生,道:“這話,還請先生明示。”
“姑娘,我說過了,我是個生意人,而且還是一個精打細算的生意人。不論什麼事情,在我這裡都可以有商量的餘地,哪怕是姑娘此時心中的所想所願,也是可以談的。不過,世間凡事都得需要付出代價。其實說白了就是,姑娘肯為了親人,拿出怎樣的決心來交換,才是你我這筆生意的關鍵。”
寶珍聞言,面色一白,沒有想到這個尤先生會這般實話實說。微微靜了半晌,方才低頭道:“不瞞先生,小民女一窮二白,自幼身無長處,實在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尤如白對於寶珍的回答,自然是一笑帶過的。如果,他要找出身富貴,技藝過人的孩子,又哪會讓她這個小丫頭來自己的茶樓?但是,眼下他還不急著說出自己的條件,畢竟,事關重大,他要讓每一個來投奔自己的人,都心甘情願,再無雜念。
尤如白道:“敢問一句,姑娘家裡還有什麼人?”
寶珍聞言,機警地看了尤先生一眼,想著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是輕輕點頭算是回答。“是這樣的,姑娘。”尤如白接著道:“我手中有份差事,正好還有一個名額,姑娘若是願意,便可頂下這最後的空缺。不過,話還得說在前頭,一旦姑娘決定好了,便再不能反悔,否則。。。尤某可就難做了。既然,你家中尚有親人,我勸姑娘還是回去家和她們商量一下,免得決定的太過倉促,得不償失啊。”
寶珍問道:“尤先生,您說的差事是什麼?”
這時,大堂中的說書人,正巧,說到了故事的****部分,引得臺下臺上的看客拍手叫好,贊聲不斷。可是,就算周圍再吵,寶珍還是聽見了尤先生的回答。雖然,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寶珍卻依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她是真的受了驚嚇,暗道:面前的這個尤先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還能安排這樣重要的事。
人人都說京城之中,人才濟濟,臥虎藏龍。寶珍還原以為是歷史中的故意誇大,今兒一見,當真真是這般了。連個茶館的老闆都有這樣的能耐,天子腳下的這片人海,究竟得有多深啊?
寶珍到家時,已經比平時晚了很久。
這期間,阮氏擔心得不得了,中間,自己還出去找過了兩趟,可惜都沒有尋見,不免埋怨起自己,不該只忙著做活兒,讓寶珍一個人出去。
看見寶珍,阮氏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來,扶住她的肩膀,蹙眉道:“你跑到那裡去了?知不知道我都要急死了?”
寶珍嚇了一跳,母親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兒說過話。她抬頭一看,卻見阮氏的眼中閃著淚光,便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家裡現在這種情況,阮氏已經不住誰再有半分的閃失了。想到這裡,寶珍忙出聲安慰了母親幾句,胡亂編了幾句話應付過去。
阮氏聽了,倒是相信了。完全沒想到,女兒揹著她經歷了一番怎樣的異事。
寶珍的心,顯然被尤先生的話給盤活了。猶豫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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