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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娉婷一定會針對她,這是一個各方面都比她優異的勁敵。
她避不了很久,早晚會對上。
等蘇娉婷同她針鋒相對的時候,離雲寧城那邊知道她的存在,也就不遠了。
江四爺藏不住她了。
她幾乎可以預見,拖不到孩子出生,她就要面對那些江四爺不願讓她面對的人和事了。
面對未知且陌生,卻即將要發生和應對的人和事,姰暖很不安。
但江四爺依然在避諱有關寧安城那邊的話題。
他時刻擺著會護住她們母子的態度。
可她,卻並不喜歡這種一無所知,滿心茫然的狀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眼下她能做的,是耐心等著,那男人跟她攤牌。
此時的書房裡,杜審將江夫人發來的電報遞到江四爺眼皮子底下。
「江戟上個月才立下功勳,他對蘇娉婷的心思,你也該知道,他這兩年可謂呼風喚雨風頭正盛,也就差個蘇娉婷弄到手,就算大滿貫了。」
「大帥送蘇娉婷來洪城,指定是為了促成你們之間的婚事,不管怎麼說,這心是偏著你了。」
江四爺接過電報,垂眼看完上頭內容,眉心蹙了一下。
「老頭子竟然真給她派調令了。」
這事兒蘇娉婷先頭卻隻字未提。
軍令如山,她手裡有調令壓軸,如今也是淮省軍政府的一員。
要是不想走,他是沒法將人強行扭送回雲寧城的。
真是煩透了!
見他將電報團了團隨手丟開,眉宇間難掩陰沉。
杜審與項沖對視一眼,語氣輕佻了些。
「不就是兩個女人麼,你至於難成這樣,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糾結個什麼勁兒。」
「你要捨不得將人送走,要麼你還是主動跟大帥和姑母坦白,反正蘇娉婷留在這兒,你養的那個小夫人的事兒捅出去,也差不了幾天了。」
「雖說她是出身低了些,又無媒無聘,但說不準兒看在肚子裡那根香火的份兒上,大帥要發話,姑母也不是就容不下她。」
「你這事兒眼瞅也就捅破了,不至於再費心瞞著了。」
反正都這樣了,不如直接攤牌,心態躺平好了。
江四爺更煩了,煩得當即就想將蘇娉婷逐出洪城。
而此時的蘇娉婷,經過一夜的休整,胃痛之症緩解後,自然是第一時間從調來伺候的侍婢嘴裡套起話兒來。
她向來是這樣,有關江四爺的任何事,她都要清清楚楚。
這趟江四爺打下淮省南線後,就不曾回過寧安城,直接駐軍在這裡。
足足四個月的時間,她打聽不到任何有關江四爺的訊息。
這簡直令蘇娉婷焦躁抓狂。
而在江四爺攻打洪城時,要不是她正巧跌了腿,在家養傷,她也不至於錯失陪他入駐洪城的機會。
腿傷一好,她花費了好多心思和時間,才來到洪城找他。
這會兒可不是要將這四個月來的事,事無巨細地打聽清楚。
雖然從杜審嘴裡已經套了一番話,但她覺得一點她想知道的資訊都沒有。
府裡的下人原本就被項沖勒令過,有關姰夫人的事兒,要三緘其口。
這會兒蘇娉婷一打聽,兩個小侍婢提起十二萬分的謹慎,一問三不知。
這副懼怕多說半個字,彷彿就會被主家責罰的反應,頓時就令蘇娉婷生疑。
對江四爺的任何事情都好奇和在意,彷彿是刻在她骨子裡的,促使她越是打聽不到,就越是迫不及待地想多探聽到一些。
她是沒懷疑到,江四爺會在這府裡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