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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誠無奈的長呼了一口氣，尊嚴尊嚴，尊嚴能當飯吃嗎！&ldo;好。那你最起碼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們至少算是朋友。&rdo;

那頭的葉柔，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然而家裡的事讓她難以啟齒。她不想告訴莫誠。

&ldo;需要錢的事，還能是什麼啊。你就別管了，我家裡又不是沒有別的親戚了。&rdo;葉柔最後回答的模稜兩可。

莫誠聽她這麼說，便以為是家裡人生病，安慰了她幾句就掛了。

離開以後，他越想越不對。如果只是家人生病，為什麼跟尊嚴扯到一起去了。

在車裡坐了一會，他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ldo;秦哥，是我。幫我查點事情。&rdo;

葉柔下火車的時候是凌晨，還要轉最早的大巴車，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

店門緊閉，原本放在門口的盆栽已經被人弄壞，顯然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

葉柔吸吸鼻子，上前敲門。

&ldo;誰？&rdo;裡面立刻傳來一個警覺的聲音。

&ldo;媽，是我。&rdo;裡面的人聽到她聲音，才小跑過來開了門，葉柔看到媽媽沒有梳妝，頭髮亂亂的，黑圓圈很重，顯然是沒有睡好。

&ldo;快進來。&rdo;葉媽媽把她拉進門，然後把門反鎖上。&ldo;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家裡的事還不夠亂嗎？你跟著摻和什麼。&rdo;

&ldo;我怎麼能不回來，五十萬你拿得出來嗎？把店賠進去都不夠。&rdo;

&ldo;那你也不能回家啊，你在外面找個賓館住也行啊，怎麼能在這兒露面。現在整個外面都有人盯著，你一回來他們就會知道的呀。&rdo;

葉柔不想跟她吵了，從挎包裡拿出錢包，拿出一張銀行卡。&ldo;我這裡面只有八萬，今天早上跟舍友借了五萬，一共十三萬。你那裡一共多少錢？&rdo;

葉媽媽眼睛一紅，別彆扭扭說道：&ldo;三萬。&rdo;

&ldo;怎麼那麼點？你跟爸這些年攢的錢呢？&rdo;葉柔真的驚了，這些年他們夫妻倆沒攢下一點錢嗎？店裡每年的收益也不止這些吧。

葉媽媽有點想哭，然而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免得燈下母女倆哭作一團，更沒意思。&ldo;都被你爸花了，這兩年他整天跑出去跟那些狐朋狗友胡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卡上的錢都快被他花光了。&rdo;

&ldo;舅舅啊姑姑家那裡，能借到多少？&rdo;葉柔問。

說到這個，葉媽媽更加生氣，他們葉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絕。&ldo;你舅舅昨天在電話裡說給我打點錢過來，不過也不會多，他也不富裕。你姑姑根本就不接我電話，她自己的親哥哥她都不管。&rdo;

葉柔心涼，不過也情有可原，如果不是他的女兒，她也不想管。

母女二人無語了一會，葉媽媽想到她連夜回來，肯定沒有休息好，有些心疼，便道：&ldo;還沒吃早飯吧，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能吃的。&rdo;

&ldo;嗯。&rdo;葉柔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跟媽媽兩個人相對無言也挺尷尬的。又翻了翻手機列表，能找的人都已經找了，不知道一共能湊到多少錢。

葉母給她下了兩個荷包蛋，剛給她放茶几上，大門便被人狠狠一踹，收債的人已經到了。

&ldo;快，躲回自己屋裡去。&rdo;葉媽媽把她往裡屋推，葉柔拗不過，只好回了房間，貼在門口聽外面的動靜。

一群說話粗聲大氣的男人進了屋，跟主人一樣坐下。帶頭的那個看起來倒挺斯文，發現桌上的荷包蛋，笑著問道：&ldo;女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