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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風雲初起（2）

9月9日晚上，張家大大小小都已經用過晚膳了，但是卻見張學良又在偏廳老虎廳內又擺了一桌席，家裡警衛也陡然增加了很多，這讓諸位姨母和於鳳至谷瑞玉很意外，&ldo;漢卿，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這&rdo;於鳳至谷瑞玉上前有點不安道。

&ldo;鳳至、瑞玉，照顧好各位姨媽和孩子，其他的不用管。&rdo;

&ldo;那你一切小心點。&rdo;兩人不放心地關切了一句，便忐忑不安地頻頻回頭帶著孩子們回到了後屋。

張學良一個人坐在席上，有點緊張地抽著煙，盯著廳內的一座立地吊鐘，時間正在指向六點，又望了一下老虎廳的後廳，看不到任何異常，不由感嘆：譚海和劉多荃幹這事還真專業。

軍人出身的湯玉麟、張海鵬、於芷山三人6點準時乘著軍車到達帥府，本來三人多多少少帶著不少於兩個連的警衛隊，但是在進城的時候全被王以哲&ldo;妥善安頓&rdo;好了，因此三人只得帶著數名貼身警衛和司機前來赴宴。

來的途中，三人相遇後索性乘同一輛車。湯玉麟頗為狐疑地問張於二人：&ldo;小六子突然莫名其妙請我們赴宴，不知道有何意圖啊？&rdo;滿臉麻子的張海鵬哈哈一笑道：&ldo;老帥不在了，現在小六子又搞什麼&l;易幟歸順&r;弄得東北人心不穩，他還想繼續坐這個少帥的位置哪能不依靠我們呢？所以當然要給我們一個好臉色拉攏拉攏我們了哈哈哈哈&rdo;

三人說笑間已經來到帥府大門外，一名笑容可掬的侍衛官前來迎接道：&ldo;歡迎三位將軍！三位這邊請！&rdo;三人剛剛踏進帥府圍院，那侍衛官突然變臉道：&ldo;帥府內不便持槍，還請三位將軍將配槍交出，待宴會結束自然會奉還的。&rdo;湯玉麟張海鵬於芷山驚愕不已，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不情願地交出配槍。

&ldo;搞什麼！真是的！&rdo;張海鵬小聲嘀咕抱怨道，三人走入老虎廳，卻見張學良已經在酒席上酒等候，三人連忙敬禮道：&ldo;少帥！&rdo;

&ldo;三位將軍不必多禮！請隨意坐吧！&rdo;張學良不鹹不淡地招呼道。

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疑惑的目光，忐忐地坐下來。

&ldo;熙洽副省長到了！&rdo;侍衛報告道。

&ldo;請！&rdo;

很快，一身前清腐儒氣息的熙洽小心翼翼地進來後也被張學良招呼也坐下了。

張學良不說話，眾人也不敢說話，一時間席上竟一片難堪的沉默。

&ldo;嘀嘀&rdo;伴著一陣車笛聲，楊宇霆常蔭槐的專車終於來了，&ldo;哎呀，少帥啊，怎麼不多請點人啊，人少了不熱鬧啊。&rdo;常蔭槐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高聲談笑著坐下，&ldo;哎喲，張鎮節、於鎮節、湯主席，熙副省長，也都來了啊！&rdo;楊宇霆常蔭槐進廳後意外看見了張海鵬幾人，都互相打了招呼。

&ldo;好了，現在人都齊了。&rdo;一直默不出聲的張學良起身舉起杯望著坐著的六個人開口道，&ldo;今日宴請諸位，主要是各位以前在老帥麾下個個忠心耿耿，為老帥為東北數省的基業鞠躬盡瘁立下數不勝數的功績，甚至還救過老帥命，這些學良永遠銘記。學良這一杯先敬各位！&rdo;說罷一飲而盡。

張學良一番話說的倒也客氣，但是卻偏偏有股異樣的味道，六人驚疑不定，尤其楊宇霆，他雖然是一方要員但卻非常迷信，家中常年養著術士，遇事扶乩問卜。今天來之前他還曾扶乩，得乩語：&ldo;雜亂無章，揚長而去。&rdo;術士認為乩語不祥，要他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