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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疏白指腹摩挲了她一下。
楚微涼:別摸我!你才別致!你全家都別致!幹!
溫眠也用力踮起腳尖看看小木偶,「爹爹,阿孃是壞樂呢。」
楚微涼:……,是阿涼,不是阿孃!
溫疏白對女兒,全然不是方才那般犀利刻薄,溫和點點頭,「嗯,不急,回頭爹爹會好好修理她。」
楚微涼:餵……!等等,你想怎麼修理我?
溫疏白的拇指,又習慣性地將楚微涼摩挲了一下,旋即收進懷中。
但是,因為她太小,所以,那拇指便從她的胸、腰,小腹,一掠而過……
楚微涼整個人都被摸得不好了。
能不能不要摸……我……!!!
你幹嘛還揣進懷……裡……!!!
為什麼是懷裡???
喂!姓溫的瞎子,我就是個物件兒,麻煩你把我放在袖子裡,或者納戒,手環,百寶囊裡什麼的啊?
喂!
他懷中乾淨溫涼,但距離太近,男人的氣息還是沖鼻子。
楚微涼又不敢過分掙扎,以免殘魂不穩,真的驚動了這位不好惹的祖宗,被當成孤魂野鬼給滅了。
於是,只好縮在他衣襟裡,用神識捏了鼻子,心中默唸:我是一截木頭,我是一截木頭……
第4章 新娘穿粉的,新郎穿綠的
外面,茶館中,遍地玉腰奴還被溫疏白的威壓壓制,滿地痛苦翻滾地哭叫。
溫眠脫下一隻小兔子繡鞋,正蹲下來挨個敲腦殼。
「不乖!不乖! 你不乖!欺負我阿孃,你不乖!……」
溫疏白耐著性子陪了一會兒,等女兒玩夠了,才轉身拂袖。
「方寂雪與本君百多年未見,如今大婚,倒是反送了本君一件上好的見面禮,實在是有心了。」
還在地上打滾的莊燕心,此時頭髮是亂的,腦門一隻小小的鞋印子,中了封脈印的手,已是紅裡透黑,半邊身子僵如一截燒焦的木頭。
她總算想明白所謂的梵天闕是什麼地方了。
是養著北玄界那位救世祖宗的清淨地!
她強行憋了一口氣,抱著已經紅裡發黑的「滷雞爪」哭求:
「劍君留步,我乃是千機宗南嬋公主的親傳弟子,師父常說,北玄道友,同氣連枝,求劍君開恩,為晚輩解除封脈印。」
溫疏白停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爪子,「難纏公主是什麼?」
莊燕心手上的封脈印,本不是什麼厲害法術,但是,卻被人反過來,又擰了幾個勁兒才用。
菜刀砍螞蟻,又兇又潑。
手法倒是很像那個死了很久很久的死女人。
他眉間山水一顰一蹙之間,神念從懷中輕輕一掠而過,心中瞭然。
姓楚的,我與你招魂一千年,你沒半點動靜,死得渣都不剩。
如今,方寂雪要成親了,你立刻就捨得滾回來了?
溫疏白漠然,牽著女兒小手,揣著楚微涼,轉身拂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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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國的王都月城,街市繁華。
溫疏白不徐不疾陪著女兒穿行於街市中,步行前往下榻的別院。
溫眠是第一次下山,興奮地不得了,歪著腦瓜,扯她爹爹的衣袖。
「爹爹,千機宗主的新娘子好看嗎?」
溫疏白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不能說給小孩兒知道的事。
隨口應付:「沒見過。」
溫眠又問:「爹爹,新娘子在婚禮上會穿什麼樣的衣裳呀?」
溫疏白回過神來,想了想:「呃……,粉的吧……」
小女孩都喜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