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女尊文裡的病弱表哥(十八)(第1/2 頁)
一聽這是這兩人,觀岑頓時擰緊了眉,語氣不耐道:“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曆,怎麼遇見這兩個瘟神了。”
“誰說不是呢!”觀瀾憤憤不平道,“咱們家和張家素來不對付,她家夫郎和郎君又歷來是個愛嚼舌根,胡攪蠻纏的性子,見了夫郎和郎君在半山的涼亭歇息,不避開也就算了,偏還要不識趣地湊上來。”
“張大人和家主同朝為官,夫郎也不好與張家夫郎撕破臉,便挪了一半位置讓他們進了涼亭。”
“可誰知那張家夫郎不知感恩便罷了,竟然還敢陰陽怪氣地說什麼,京城近日來流傳著咱們郎君命格多舛,刑剋妻主的流言,說什麼他自是不信這些的,可就怕有心人聽了進去,讓咱們郎君多去拜拜神佛,去去晦氣。”
“他怎麼敢?!”觀岑聽到這裡,頓時被氣了個仰倒,氣沖沖地開口罵道,“夫郎怎麼說?還有你們都是死人嗎?就由著咱們郎君被人欺負?”
觀瀾連忙搖頭,語氣急切道:“當然不是,那張家夫郎的話音才落下,夫郎身邊的茗軒哥哥就開口懟了回去。”
“茗軒哥哥說,‘我家郎君生在長孫家,自然是命格貴重,這樣酸不拉嘰的流言,想來定是那些及冠多年,卻還聘不出去的老郎君在背後嚼舌根子,張家夫郎可莫要聽了這樣的話就撿起來,以免辱沒了張家門風呢。’”
“罵得好!誰不知他家郎君十來歲就和外女勾勾搭搭,被人騙了身子,如今都二十有八了,還聘不出去,如今見咱們郎君聘的不是皇女就是重臣,眼紅得要命,才故意來夫郎與郎君面前多嘴。”觀岑聞言,不由得拍手叫好,面上露出幾分痛快之色。
“那張家郎君聽了這話,氣得登時就要來拉扯茗軒哥哥,說是要掌他的嘴,夫郎自然不樂意,眼看著就要打起來,還是觀裡的主持聽見了訊息,趕緊下來打圓場,兩邊這才分開。”
“不過夫郎與郎君都沒了再進香的心思,帶了我們就直接下山回來了。”觀瀾嘆了口氣,面色不虞,“你剛剛也瞧見了,郎君雖然嘴上說著無事,可那樣子,分明就是把那混賬話聽了進去,如今怕是正在屋子裡落淚呢。”
觀岑回想起剛剛長孫硯回來時眉頭緊蹙,薄唇輕抿的模樣,也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罵了林惜一句。
自家郎君要不是為了替她求平安符,哪裡用得著一大早就起來焚香沐浴,還不辭辛勞地去爬山,結果卻還要受這般閒氣。
如今京城裡關於自家郎君克妻的流言都傳遍了,偏偏這“妻”卻半點表示也無,實在是讓人心寒得緊。
“阿嚏!”正坐在書案前勾勾畫畫的林惜忽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身子一抖,手下那線條飄逸,色彩濃豔的圖稿便被筆上的顏料汙了一大片。
林惜見狀,忙將毛筆擱到一旁,又掏出帕子,蘸了清水,輕輕點到紙上,小心翼翼地將那蹭上去的顏料輕輕擦去,又拿乾燥的帕子吸掉多餘的水分,這才長舒出一口氣 ,將畫好的圖稿放到了一邊,又重新鋪了一張紙。
“大人!”林惜正準備動筆,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淮雲的聲音。
“進來。”林惜頭也沒抬地應了聲。
門被推開,淮雲手捧著一個半尺見方的木匣子,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抬著箱子的奴人。
“大人,你前幾日吩咐我的事情我辦好了。”淮雲揚了揚下巴,示意那兩名奴人下去,自己則走到林惜面前,將手裡的匣子遞向了她。
“這麼快?”林惜聞言,終於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接過了那匣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繡郎拿了銀子,歡天喜地地日夜趕工,今日便將東西都做好了,還說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差事,讓我只管去找他,他的裁衣服的手藝便是宮中司衣局的繡郎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