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3/4 頁)

多年了，你手藝半點不曾見長。這還夾著生。&rdo;

我默不作聲，也盛了一碗嘗了嘗，道：&ldo;還好。&rdo;

我與他相對無言，默默的將碗裡的粥吃盡了。枯坐著。

我說：&ldo;太后那邊……&rdo;

蘇恆道：&ldo;她有些宿疾，每到春秋，總要咳嗽兩個月。還是生我和姐姐時落下的毛病……&rdo;

我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停俸三個月對我而言不痛不癢。哥哥每年送到我手上的銀錢，兩倍的供奉也還有餘。

我只有些摸不透蘇恆的意思。

他貶斥劉碧君，自然是為了護著她，畢竟太后都逼韶兒喊她娘了。這等挑撥僭越的罪過，落不到太后頭上，最後自然都得她受著。蘇恆主動貶斥了她，言官反而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而讓她深居在長信殿，隨太后禮佛，自然也沒人能到太后跟前落井下石害她去。

便是我想破了腦袋，也做不到這麼周全又不著痕跡，蘇恆卻能信手拈來。

可見他對自己喜歡的人，確實是上心的。

那麼他對我呢。他是恨我不能敬侍太后、撫恤幼弱，還是恨我不能體察他的心思，使夫妻之名形同虛設？

&ldo;後宮哀怨，朝堂憂慮。偏聽偏信，偏執成狂。&rdo;原來早在這個時候，我在他的心裡就已經這麼不堪了。

我與他一時都沒有話說，我在一旁陪坐著，他默默的將罐子裡的粥都吃完了。

他忽然沒由來的說了句：&ldo;朕能護得住。&rdo;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茫然的看他。

他說：&ldo;朕今日有些醉了，心裡又……說話就‐‐&rdo;

我笑道：&ldo;哪有醉了的人知道自己醉了。&rdo;站起來收拾碗罐，卻冷不丁被他抓住了手。

他抬頭望著我，說：&ldo;可貞，朕真的醉了。在周賜哪裡喝多了酒，發了一下午牢騷，此刻心裡還是悶悶的。難免，難免就有些顧此失彼了。&rdo;

我說：&ldo;心裡的怨氣，說出來就好了。&rdo;

他默默的看了我一會兒，低頭揉著眉心，很長時間沒有舒一口氣。

他說：&ldo;可貞……&rdo;卻隨即沒了下文。

我靜靜的等了很久，才聽他又說：&ldo;你今日來找朕是有什麼事？&rdo;

我說：&ldo;下午惹陛下發了脾氣，心裡……很是忐忑。&rdo;

他說我不能敬事太后，我很覺得這全是因為太后對我惡毒寡恩。不能撫恤韶兒一節，則著實怨不得別人。至於不能體察他的心思‐‐實非不能，而是不願。

我心裡只是嘔了一口氣，想著憑什麼他可以一面愛著劉碧君，一面還妄想我對他舉案齊眉，體貼入微。不過轉念一想，他既然愛的是劉碧君，若我不能對他舉案齊眉，體貼入微，他又憑什麼要留我下來？也就釋然了。

我說：&ldo;韶兒也念叨著陛下……巧在今日又是十五，想請陛下去椒房殿坐坐。&rdo;

他忽的便站起來，道：&ldo;朕這就去。&rdo;

我笑道：&ldo;天已經晚了，想來韶兒也睡下了……&rdo;

他說：&ldo;也是能去的。&rdo;

我權衡了一下，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