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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r;，奴婢還以為是她謙遜，誰知她還真說了些不該說的。奴婢都沒見太后娘娘這麼教訓皇后娘娘的，孫媽媽竟以為自己比太后還大些？還是以為皇后也是誰都能說得的？&rdo;

孫媽媽臉色便漲紅了，眼睛裡透出火光來。

紅葉就是這麼個性子，看著柔和，卻是個遇強則剛的。先前我半死不活，她得替我撐著，多少還能忍辱含垢。如今我能給自己做主了，她又是橫命一條，內裡藏的那些刺便一根根的張開來。

看來今日我站著出去、橫著回來，讓她心裡窩了不少火，還是忍不住發作了。只是她說孫媽媽時卻忘了自己，我到底是皇后，便此刻病弱了，也用不著她擋在我身前。

‐‐太后要磋磨我，總還得顧忌些什麼，但若要整治紅葉，根本連骨頭都不用吐出來。

我呵斥道：&ldo;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退下！&rdo;

紅葉撲騰跪在地上，抿了唇不說話。

我轉向孫媽媽，一字字吐的清楚：&ldo;孫媽媽說本宮不孝，本宮惶恐。本宮雖盡心盡力服侍太后，卻時常覺得不足，只能日後加倍奮不顧身。但孫媽媽汙衊本宮拿架，本宮倒要分辨一二。請孫媽媽指點，本宮哪裡拿架了？&rdo;

孫媽媽已經站起身，紅著臉退到了椅子後。

我說話稍用力了些，又頭暈起來，便靠在枕上平緩氣息。紅葉慌忙挺直了脊背，幫我順氣。

我好半晌才緩過氣來，便繼續說：&ldo;今日太后歡喜，我不能上前伺候，實在慚愧。倒是備了些玩意兒，給太后湊個熱鬧。煩勞媽媽幫著帶去，就替我告個罪吧。&rdo;

孫媽媽走了，紅葉仍是跪在地上，垂首不語。

我抬手撫開她的劉海，她下意識伸手去擋，我便不勉強，只說：&ldo;你起來，只我們兩個在，你不要跪。不然我心裡難受。&rdo;

她站起來，只一會兒便紅了眼圈，&ldo;……小姐從沒這麼大聲對我說過話。&rdo;

一句話說了一半，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下來。

我哭笑不得。

我說：&ldo;我是把你當妹妹待的，自然能護著你的時候都由你放縱了。可你也該知道，莫說是我的妹妹，便是我自己，在太后那裡，也不過是個隨她揉扁搓圓的。你當初拼死護著我，已經在太后心裡留了名號，正該加倍小心，怎麼還敢挺身上前？&rdo;

紅葉小聲說：&ldo;脾氣上來了，哪裡顧慮得了那麼多？&rdo;

我無奈道：&ldo;這個時候顧慮不了這麼多，該一往無前的時候，你偏又顧慮起來了。&rdo;

紅葉端了碗來，道：&ldo;吃圓子。&rdo;

我知道她有意堵我的嘴，卻也確實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能轉了話題，問道：&ldo;秋娘那邊怎麼樣了？&rdo;

紅葉仍有些仄仄的，攪著丸子隨口答：&ldo;沒鬧騰‐‐&rdo;想了一會兒，又道：&ldo;太后差人來看了她後，她就一直本本分分的，連屋子都不出。&rdo;

可見秋娘也可以是個老實的，只是不知從誰那兒借了膽子跟我無禮罷了。

我說：&ldo;也不要讓她閒著……&rdo;太后雖然糊塗，劉碧君卻是個明白的，我若&ldo;病&rdo;得久了，長信殿那邊必然琢磨出意味來。太后遲早還會借秋娘的手拿捏我的軟肋。

秋娘是不能留的。

我問：&ldo;韶兒的東西可都是你收著？&rdo;

紅葉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