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她仍在舔手指上的奶油和糖漬,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
他只能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然後頗為惱怒地說道:「別再舔了!過來伺候我。只要我高興了,想吃什麼蛋糕,都會給你買。」
「是麼。」艾絲黛拉歪著腦袋,輕柔地笑了起來,「難道不是將我打暈,剝下我的皮,再用刀子剖去上面的脂肪,丟到鍊金爐裡煉藥?」
這句話彷彿驚雷在司鐸的耳邊轟然炸開。
他震驚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艾絲黛拉。
這情景就好比一個獵人剛磨好刀燒好水,拎起兔子的耳朵準備下鍋,即將死去的兔子卻轉過頭,用兩隻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問他打算怎麼吃自己。
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司鐸勉強鎮定地說道:「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我怎麼可能那樣對你……假如我真的做了這種事,別說周圍的老百姓不答應,神也會降下忿怒的懲罰的。」
艾絲黛拉朝他微笑了一下。
她舔完了手指上的奶油,用餐巾擦了擦手指,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燧發手槍。
司鐸再次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他只在一個伯爵的貼身護衛那裡見過這種槍,而一般的護衛只能佩戴騎士劍和刺刀,因為燧發槍的工藝極難,需要技藝極高超的槍匠手工雕琢膛線,以確保彈丸的殺傷力和精準度。
不過,燧發槍的填彈過程相當繁瑣,需要把彈丸嵌入膛線,再用送彈棍捅下去,填彈的速度很慢。準度低,再加上效率低下,除了王室的護衛,很少有人精通這玩意兒。
想到這裡,司鐸又放鬆下來,就算艾絲黛拉的手上是貨真價實的燧發槍,她也不可能會用。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會打槍,燧發槍的後坐力極強,準度還不高——她那麼堂而皇之地拿出來,就不怕打不中他,被他徒手奪下來嗎?
「你確定要用這個打我嗎?我的小天使,」司鐸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弄到的這玩意兒,但我敢肯定,你不會開槍——你知道怎麼裝填彈丸嗎?要不要我去請一個老師,教你怎麼打槍?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小可愛。乖乖地順從我,我會給你想要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艾絲黛拉閃電般給燧發手槍填上了彈丸。
她利落的動作、精準的手法,使他面容僵硬,後背發冷。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抬手,瞄準,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司鐸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更要命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藥效發作到了極致,他的臉龐漲得通紅,熱汗大顆大顆滾落,肢體痙攣似的顫抖起來,可謂是醜態百出。
艾絲黛拉歪了歪頭,纖細蒼白的手指緩緩扣住扳機,就在她即將扣動扳機,發射彈丸的那一刻——
她卻猛地往前一傾身,故作嬌俏地噘起雙唇,模仿打槍的聲音:「嘭」
意識到這只是個玩笑,司鐸提到喉嚨眼的心臟倏地鬆懈下來。他一邊用手帕揩額上的熱汗,一邊乾巴巴地笑道:「我的小天使,我的小貓咪……你真是太調皮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調皮的女孩……」
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艾絲黛拉扣動了扳機。
「砰——」
煙霧四溢。
一槍斃命。
司鐸倒在了血泊中。
艾絲黛拉踩在椅子上,拿到了櫃子上的推薦信。
感謝細心的司鐸,信封上一片潔白,沒有沾到半點血跡。
第8章
艾絲黛拉將信封對摺,平整地塞進胸衣裡,穿上來時的白斗篷,走出房間。
她看也沒看被黑霧吞噬得一乾二淨的司鐸,徑直朝二樓走去。
除了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