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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單純。
不過,不管她單純與否,他都不在意。他有袖珍神像,他的妻子是鍊金術士,他不信這個柔弱的女孩能把他怎樣,總不至於割了他的喉嚨。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割喉?她拿過刀子嗎?殺過雞嗎?恐怕一見到血就雙腿發軟吧。
要不是今晚有客人,他現在就可以辦了她。
司鐸把艾絲黛拉送到房門前,囑咐她按時睡覺,剛要離開,忽然聽見她細聲問道:「自從家人去世後,我總是整夜整夜地做噩夢……可以給我一塊禁魔石嗎?沒有禁魔石,我怕是睡不好覺。」
他怎麼可能有禁魔石?他特意把住址選在郊外,就是為了避開城鎮禁魔石的影響。
司鐸敷衍地拍了拍她的頭,連自負的語氣都懶得掩飾:「不要害怕,你住在整個邊境實力最為強大的神甫家裡,那些妖魔鬼怪不敢侵害你的。要什麼禁魔石,我就是活生生的禁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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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鐸離開以後,艾絲黛拉快如閃電地換了一副神情,冷漠地垂下了眼睫毛。
她一邊咬著大拇指的指甲,一邊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司鐸對她生出了邪念,但他卻沒有馬上動手,說明他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辦。回來的時候,她狀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二樓,有個房間儘管房門禁閉,卻散溢位了桃紅色的煙霧。那應該就是鍊金室。
目前只有一個訊息對她有利,那就是這幢宅子沒有禁魔石——諒他們也不敢放置禁魔石。她剛剛那麼問,只是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罷了。她或許可以用巫術聯絡瑪戈,但瑪戈在鎮內,不一定能收到她的訊息。
她唯一能使用的工具是斑蝥粉末,但斑蝥粉末並不能一下子毒死人。
她必須得有一件趁手的利器——上哪兒去找利器呢?廚房的刀子都被收了起來。
也許,她不該那麼自信地脫下戒指,交給瑪戈保管。不過,就算有那個戒指,作用應該也不大,司鐸既然敢在家裡種那麼多,肯定和她一樣,有一定的抗毒性。
看來,不可能簡單地殺死他了。
就在這時,她忽然踢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司鐸視如珍寶的神像。
……不可能是司鐸主動把神像放進來的。
即使他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從他輕視女人的態度來看,也不可能讓女人和神像共處一室。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神像自己找到了她。
祂是什麼?
祂不知道。
祂似乎自誕生起,就是一團冰冷的、空洞的、陰冷的黑霧。
祂似乎以慾念為食,只要見到慾念,就想含在口中。
司鐸的慾念骯髒、汙穢,散發著一股黴味,已使祂感到厭倦。
這時,祂看見了她。
她好像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又好像不是。
她看似天真無邪,實則冷酷無情;她天生缺乏感情,卻又擁有原始的獸性和貪慾。
祂對她充滿了興趣和……食慾。
於是,祂服從本能,來到她的身邊,想要將她的慾念含在口中。
第6章
艾絲黛拉拿起神像,躺倒在床上,毫無敬畏之心地把它看了個遍,甚至放在耳邊,使勁搖晃了幾下。
非常普通的神像,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
她像在馬車裡那樣,把嘴唇貼在神像的衣擺上,卻沒再出現之前的幻象。
難道真的是普通的神像?
可普通的神像絕不會長出「腳」,跑到她的房間裡來。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眯細起眼睛,靠近神像的耳朵,喃喃自語般說道,「羅曼人豢養的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