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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被守衛看管的極嚴,除了偶爾端藥進去的府醫之外,旁人一概不許進。而院子裡面則是焚著幾個巨大的香爐,看起來甚是古怪,像是在遮掩什麼氣味,屬下偷偷去打聽了一下,但那些人口風很緊,並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香爐?」謝姝月聞言微微蹙了蹙眉,喃喃道∶「莫非那杜萬所說的竟是真的不成……」
「這上面的藥材我看著也不太對勁。」謝姝月翻了翻手上的帳本,從一旁拿過紙筆,將上面的藥材仔細地謄抄下來,交代道∶「你今晚尋個機會將它交給薛氏藥鋪的掌櫃,託他幫忙查上一查這些藥都是什麼來歷,是用來醫什麼病的。」
暗衛點了點頭,接過謝姝月手中的字條,默默地又退了下去。
謝姝月撐著下巴看了半響,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又走進內室從架子上摸出了她之前未曾帶走的醫書,一頁接著一頁翻閱著,一時間安靜的室內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和窗外沙沙作響的風聲。
咔嚓——
落葉與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響起,陣陣腳步聲正逐步逼近。
原本應該守在外面的暗衛卻始終毫無動靜,謝姝月表情一凜,暗自握緊了一早就被她藏在袖中的匕首,身體緊繃地靠著牆邊,心懸得越來越高。
一步,兩步……
在門被開啟的一瞬間,一陣狂風吹進,室內的燭火頓時熄滅,謝姝月攥緊手上的匕首對著來人刺了過去。
來者似乎早就對其有所防備,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便握住了謝姝月的手腕,暗中使了一番巧勁,不過瞬息間便奪下那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謝姝月心下一驚,剛想要張口呼救,卻突然被攬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
「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姝月頓時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可一想到自己剛才被嚇得膽戰心驚的情況,又賭氣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宣平侯府!」
殷玄錚表情一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驀然輕笑出聲,湊近謝姝月的耳畔壓低聲音道∶「謝小姐忘記了,我不是你的情郎嗎,今夜月黑風高,正好適合你我二人私會。」
謝姝月面色一紅,連忙推開了殷玄錚,然而黑暗之中她又看不清路,差點打了個趔趄,幸好殷玄錚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怎麼過來了?」
謝姝月摸索著點亮了桌上的燭臺,幽幽的燭光照亮了周圍的環境,驅散了黑暗帶來的恐懼與不適。
殷玄錚自覺地幫她將其他的燭臺點燃,緩聲道∶「本想從侯府正門過來的,但又怕太晚了你已經睡著了,聽說你剛剛吩咐暗衛去了一趟薛氏藥鋪,我這才趕過來看一看你。」
「矜矜,宣平侯府上並不安全。」殷玄錚嘆了口氣,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她柔軟的面頰,無奈道∶「你又何必為此親自犯險。」
謝姝月下意識地蹭了蹭殷玄錚的手指,含糊地答應了一句,可水潤的桃花眸中卻無半分怯意,直直地和殷玄錚對視了半響,忽而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可是你還是幫我掃清了多餘的障礙,不是嗎?」
謝姝月又不傻,如果不是殷玄錚的安排,估計鎮國公也不會同意她留在這裡,可能早就親自上門把她給領回去了。
「你和大哥不是都在侯府安插了眼線嗎,只是三天而已,不打緊的。」
殷玄錚聞言動作一頓,斟酌了半響,這才道∶「若是我在上京也就罷了,只是明日我便要出發前往林州……。」
「是為了中毒一事嗎?」謝姝月伸手握住了殷玄錚即將要抽離的手指,急切道∶「我對粉娥嬌很熟悉,不如我和你一起。」
「並非只為了投毒之事,而是……」
啪嗒——